“你说霄阳国太子穆子逸被刺杀?”
子殷一阵惊诧,音调也稍稍拔高,怎么会突然被杀?比他预计的时间还要早上很多,他本事想嫁祸给北唐炎渊的,现在倒是让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会是谁?!
“我们派去的人呢?”低沉的声线再次启音问向身后站着的溪鱼。
“她按照吩咐等待主子下令才下手,可是没想到竟然抢先一步,据她所说,现在的所有迹象和证据都指向启凌国。”溪鱼急忙回道,眼前的男子背身而立,紧抿的唇线抽出一丝冷笑。
原来是他!子殷将视线凝固在一处,仔细思考,这件事在别人看来的确是启凌国刺杀太子露出马脚,但是他只是,这不过是北唐炎渊的计谋罢了。
轻甩衣袖,子殷转过身,目光如炬的看向溪鱼,“让我们的人散布谣言,说是皇子穆裴云谋杀兄长!”
北唐炎渊想做什么,他就拼不要他得逞。
说完,子殷便直直朝外走去,他倒是想去看看北唐炎渊搞什么把戏,带凤洛凝去宁城?不过是想遮人耳目吧?
等着子殷离开,溪鱼才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缝隙合上的那一刹那,她仰头望天,乌云压黑,漫天无光,沉甸甸的灰色压盖了下来。
溪鱼无奈的摇头,将窗户最好一点缝隙合上,怅然轻喃,“这天,该是要变了吧。”
本以为从都城到宁城只需要五天,但是因为马车行驶的很缓,第六日才到。
下了马车,凤洛凝便脱下了狐裘大袄,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果然和北唐炎渊说的一样,天气不冷,她也用不着穿的厚厚的了。
“渊,这里真好。”和北唐炎渊走进客栈,凤洛凝说着,“一会儿我要出去走走,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到街市上瞧瞧呢,这是第一次。”
北唐炎渊只是抿唇轻笑,拉着她朝楼上走去,到了房间里北唐炎渊才开口说道“阿凝想去便去,不过朕一会儿大概不能陪你去了,让绫桑保护你,一定要注意。”
“嗯,可以,那我现在能出去了么?”
“去吧,绫桑在外面,记住不要乱跑知道吗?否则朕可不管你了。”
凤洛凝听罢急忙点头,然后除了房间和绫桑一起到街上了闲逛。
两人刚走,北唐炎渊的房间里顿时出现一个人,一身青灰袍子,墨发一丝不苟的束着,“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穆子逸已经确认死亡。”
宵慕抱拳恭敬说道,眼前的男子正端着沏好的茶送入口中,听到他的禀报只是点点头,好似对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但是,”迟疑了一下,宵慕便继续开口,但他直说了两个字便看到北唐炎渊的没有皱了起来,他自然知道主子是不喜欢出什么差错的,可这些事情他又不能不禀报,只好硬着头皮说出来“有人在霄阳国散播谣言,说太子是穆裴云杀死的,为了争夺皇位,所以不惜刺杀自己的亲兄弟。”
宵慕说完,却见北唐炎渊眉峰轻挑,幽深的眸底毫无神色,他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眼前的这个魅惑众生的男子不也是杀兄弑母才坐上皇位的?!刚刚的那些话他真不该说出口。
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北唐炎渊的眸子便染上不屑的光泽,薄唇微弯划出一道弧度,“朕可算是知道是谁在跟朕玩捉迷藏了。”
这段时间他还在思考是谁跟他做对,现在他总算是想通了,除了子殷还能有谁?
能够这么不遗余力的跟他周旋,还想着将他布好的棋子尽数毁掉,也只有同样残忍的子殷会这么做,而凤召天虽然有着足够的能力,但他却没那么狠绝的心思。
一场战争,一场生灵涂炭,会死多少人根本就无法预计。
可宵慕听北唐炎渊这么说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只是依然脸色肃然的看着男子,等着接下来的吩咐。
只见男子放下茶杯,勾出一抹邪魅的笑,“由着他们散播去,那些人都太小看穆裴云了,他岂会容许自己被诬陷?霄阳国和启凌国的这一仗必然要打,而到时候穆裴云定然会来找朕要兵力。”
说着,北唐炎渊看向宵慕,眸地渐渐漫上戏虐的光,“宵慕,你说朕是借他还是不借?朕也好矛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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