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郁满心酸涩的准备离开,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侧过头带着疑惑的望着拉住了自己的夜歌穆。
夜歌穆直接的将他打横抱起进了房间,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替他掖好了被子,浑然未觉沈修郁的心情反而以为是害羞地笑道,“多休息一会儿吧。”
沈修郁一粘到被窝,就感觉到自己全身酸软,恨不得和被子融为一体,夜歌穆看着他难得一见的孩子气的表现,宠溺的笑,“你睡吧,我去喊外卖。”
钻到被窝中,夜歌穆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沈修郁的泪,染湿了被套,蔓延出绝望的痕迹。
原来,在他的心底,自己只是一个,头牌。
在很多人的床上都躺过的,头牌,早就不干净了的,头牌,被他所不齿的,头牌。
呵呵,在心底冷笑,沈修郁睁大了原先一直紧闭的双目,眼泪夺眶而出,沈修郁拼命抬着头,却怎么,也止不住。
被子上,还有夜歌穆的气息,却是,那样让沈修郁黯然神伤。过度的困倦,让沈修郁很快便睡了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已近天黑,在夜歌穆家草草吃过了晚饭,沈修郁便坚持回家。
……
季攸川遵守承诺的,在家中照顾着沈修叶,听到开门声,季攸川着急的起身,迎上了沈修郁,却见沈修郁躲开了他的目光。
“发生了什么?一夜都没有回来。”季攸川关心的问道,压下了心底那些不好的预感。
沈修郁自身却也是恍然如梦的感觉,“我,和夜歌穆,做了。”
心里“突”的一声,季攸川怔在当场。
“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样了,会发生这件事,但是,却没有后悔的感觉,一点,都没有。”沈修郁撑着额头跌坐在沙发上,“我知道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但是,我竟然,不后悔。”说着,抬眼看向季攸川,“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季攸川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他无法,亲口承认,他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样属于别人。
……
沉默了许久,季攸川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冲出了门。
听着门“咣当”一声合上,沈修郁闭上了眼睛,他,终于是将季攸川,推出了他的世界么?
为什么,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丝丝心疼?
沈修叶听到声响,走出了她的房间,坐在沈修郁的旁边,小声问道,“哥,你和季哥哥吵架了?”
见沈修郁摇了摇头,又继续问道,“你惹季哥哥生气了?”沈修郁依然摇了摇头,“那,他以后,还会来我们家么?”
沈修郁喃喃道,“我不知道。”
“其实季哥哥对我们,是真的很好啊。”沈修叶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给沈修郁揉了揉他紧锁的眉心。沈修叶向来,是体贴而不问缘由的。
网球场上,季攸川挥汗如雨。
紧紧的握着网球拍,将球一个接一个的挥向对面的墙壁,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拍都是那样的沉重,那样的,竭尽全力。
网球场的女主人范钦珂环着手臂靠在一边带着兴味的笑看着他,却不说一词,似是好奇,又似是关心。
等季攸川终于停下的时候,她才拿了毛巾走近他,“怎么,很久没见你来发泄,在哪里受了气了?”季攸川径直接过毛巾却不答话,范钦珂也不生气,只静静的等着,似乎笃定了,他会说。
擦干了脸上的汗水,季攸川走到一侧的长椅上,自嘲般的笑,“一直想要等,等到他想通接受的那一天,结果…”说到这,他几乎不能言,生怕泪水会淌下。
“结果,他走到了别人的身边?”范钦珂却没有那么泛滥的同情心,直截了当的说出了结局,“很多故事的结局,不都是这样么?守护一世,最终,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说着,她脱去了脚上十多公分的高跟鞋,随意扎起了波浪般的长发,拿起一开始便竖在一边的网球拍,如她十五六年华时候一般的说道,“季攸川,敢不敢和我来一局?”
季攸川看着面前,一起长大的玩伴,勾唇笑了,“好。”
季攸川的网球技术,可以说是被范钦珂训练出来的。
范钦珂出生网球世家,她的父亲是前美网的职业队员,而她,遗传了父亲的天分,小时候,季攸川经常在她的网球拍下输的五体投地,而现在,竟然,也能平分秋色。
气喘吁吁的跑动,范钦珂的碎刘海在气流中飞扬,竟是,有些少女时候的样子,而季攸川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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