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穆挑了挑眉,“什么赌?”
“网球,赌修郁的去留。”季攸川比夜歌穆略高一些,微微低了头说道,声音前所未有的清冷。
夜歌穆勾唇笑道,“好啊。”
……
范家的网球场,清了其他所有人,只余下季攸川和夜歌穆,以及范钦珂,作为裁判。
夜歌穆毕竟较季攸川大了几岁,到后来,体力终于拼不过季攸川,一记扣杀,定了胜负。
“请你离开沈修郁。”季攸川走到正拿着毛巾擦汗的夜歌穆面前,一字一顿的说道。
夜歌穆眼神闪了闪,笑道,“你是他什么人,可以决定他的意志么?不如,我们问问他,是愿走,还是愿留?”
拨了沈修郁的电话,夜歌穆问道,“修郁,你,想离开我么?”
“…”电话中静默了片刻,“怎么突然这么问?不是说,顾疏北回来的时候合约解散么?”
夜歌穆冲着季攸川笑得有些张狂,似是,早就知道修郁会这般回答,“没事了,就是随便问问。那我挂了。”
“你…”季攸川想张口骂他卑鄙,可是,却是没有办法,因为,其实自己也知道,沈修郁必然会那样回答吧。
夜歌穆走出了网球场,季攸川一直没有擦汗,却是风干了汗珠,范钦珂靠在一边,看着他,有同情,有惋惜,有不值,更有心疼。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心疼沈修郁,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不是有消息说顾疏北已经找到了合适的移植源了么?”
“我害怕,修郁撑不到那天……”季攸川的眼中伤痛就如那终年不化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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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郁却是彻夜无眠。
怎么,突然会问起这个问题了?他,是找到了新的替代品么?可是,也没见他和其他的人有什么接触,那么,终于还是厌倦了?在这单调而漫长的时光中。
索性,打了电话给人事部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似乎两年来,都没有请过假,无视了人事部的冷嘲热讽,挂了电话,沈修郁给沈修叶做了晚饭,蒙头就睡。
夜歌穆打电话过来准备问他怎么回事,却是关机。是铁了心想要安静几天,可是,他从来都不希望沈修郁能称心如意。
门铃响起的时候,沈修郁还在睡着,沈修叶以为是季攸川来了,便开了门,夜歌穆愣在当场。
“你是?”沈修叶怯怯的问道,夜歌穆却是捋开了沈修叶齐齐的刘海,将刘海别到了脑后,带了些神经质的说道,“太像了,怎么能这么像?你是谁?”
手中是不自觉的带了些力道,沈修叶有些吃痛的喊道,“你弄痛我了。”拉下了他的手,向着沈修郁的房间跑去,“哥哥哥哥,来了个奇怪的人。”可是,沈修郁却完全没有反应。
听了房内的动静,夜歌穆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鞋子都没换便走进了屋子,沈修郁的床头,一个空的药瓶,拿起来看,是安定,两百粒一瓶的,安定。是谁给他的?
抱着沈修郁便冲往了医院。
季攸川恰巧上班,看到夜歌穆怀中沉睡的沈修郁的时候脸都白了,跟着夜歌穆往急诊科走去,“他又胃溃疡了?”
“他吃安眠药,不知道谁给了他200颗一瓶的。”夜歌穆的话几乎都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季攸川手中的东西差点都被惊的掉了下来,“你是说他轻生?”
这时后面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原来是沈修叶,她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了他们的身后也来了医院,听到“轻生”两字的时候,显然是吓得晕了过去,季攸川只得抱着沈修叶先去开了个病房。
将沈修郁放在病床上的时候,他却是睁开了眼,“我怎么,会在这里?”
守在床边的夜歌穆惊讶了,正喊了医生过来的季攸川也惊讶了,“你没有吃安眠药?”
“我只是想要睡的安稳些,就吃了两粒,怎么?”沈修郁却是比他们更加无辜更加惊讶的样子。
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季攸川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是才两个月,怎么就吃了这么多?”
“睡眠质量不好,就多吃了些。没有轻生的念头。”沈修郁带了些安慰的对着两人说道。
夜歌穆放下心来,便转了念头,“那个女孩是你妹妹?”他调查过沈修郁的资料,但是一直没有拿到沈修叶的照片,没想到,是这样让他惊讶。
“恩,我妹妹。”沈修郁显然不想和他多讨论沈修叶的问题。
“我要测她的DNA。”夜歌穆说完这句话便出去找了医生。
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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