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跟孩子一样

    第一次看到沈修郁画画，竟然是在助理带来的车子的后备箱中找到了一副画具之后，沈修郁提笔信手而来的牡丹。

    “你会画画？”季攸川的口气是惊讶的。从未见过沈修郁拿过画笔。

    给牡丹勾上了最后一笔，沈修郁随口答道，“小学的时候有兴趣，但是后来就一直没有机会再学了。”

    细细端详着看着沈修郁的画，季攸川问道。

    “画画不能当饭吃。”沈修郁只是淡淡的回答，“当初教我的老师就这么跟我说，后来，那个老师出了车祸，家里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艺术，很多时候只能是个爱好，当他成为了你的职业，不仅带不来欢乐，可能尽是痛苦。”

    季攸川只是静静的听，沈修郁接着说道。

    “当生活都成了问题，那些所谓的坚持，所谓的信仰，都是奢侈品，你没有体会过饭都吃不饱的感受，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填饱肚子。”

    “画画，在你们看来，是消遣，可真正成为了谋生的手段，它就只能是一种折磨，要让自己去画不想要画的东西，有多少画家，能出名，又有多少出名的画家，是在生前出名的呢？”

    “所以，我怎么能去画画，我要养着两个人，如果没有人买我的画怎么办呢，我赌不起。”

    揉了揉沈修郁柔顺的发，季攸川包容而理解的笑，“我知道，我懂。虽然我不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感受，但是我知道，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是怎样的感受。”

    靠在季攸川的肩膀，将全身的重量卸下，“你不知道的，你不会知道，那种濒临绝望的感觉。”

    其实我知道，在你走向夜歌穆的时候，我，就是濒临绝望的感觉，只是，永远不会让你知道。

    顺着沈修郁的背，季攸川不动声色。

    “会素描么？”突然想起了什么，季攸川问道。

    点点头，沈修郁回答，“会一点，怎么？”

    “帮我画一张？”

    ……

    不得不说，季攸川除了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还是个好的模特。

    如上帝的雕刻一般的脸颊，是素描的极好素材。

    下午的时光，以沈修郁完成了素描结尾，拿着素描纸，对着阳光，带着些淡黄，凑到鼻尖，有着温暖的味道。

    沈修郁不知道的是，几十年后，季攸川家中的书架上，仍然放着这张，沈修郁为他画的第一张素描。

    ……

    在痛苦和挣扎的边缘，沈修郁终于学会了游泳，即使，那是狗刨。

    从小河的一边游向另一边，他竟也是可以独立完成了。看着沈修郁白皙得似乎永远也晒不黑的有些不健康的肤色，季攸川的心中有着丝丝的心疼。这个孩子，从小，便没有享受过多少家庭的温暖吧？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帮他回忆一些，有关温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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