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的时候,父亲会严厉地将她拎上这高高的椅子,罚站。可每当她站得累了,昏昏欲睡,左晃右倒时,父亲又会不忍心。
这时母亲就会替她求情,给父亲台阶下,她再甜言蜜语地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犯,父亲这才冷着脸把她拎下来。
幸福而温馨的回忆,几乎将她的意识全部淹没。
宁飘儿轻轻地将相片铺平了,放在桌面上,静静地看着,沉默得仿佛将自己隔绝在了这个世界之外。
她没哭,因为她知道,眼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自己觉得脆弱疲惫。倒不如省下这份力气,做想做的事情。
……
秦泽宣知道宁飘儿家失窃的事情后,提前结束出差回来了。
看着他风尘仆仆地走进门来,满眼焦急地寻找着她,宁飘儿几乎感动了。
秦泽宣见到的宁飘儿时,她却依然是满眼的笑容,没有他想象中的惊慌。
看着他回来了,宁飘儿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秦泽宣却什么话也没有说,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力气很大,捏得她骨头在疼,可是她没有挣扎,静静地呆在他的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秦泽宣才回道:“知道你这里出了事,就赶回来了。”
“没什么大事。就丢了几件东西而已。”宁飘儿看他的眼睛里血丝弥补,怕是为了赶回来,又加班加点地工作来着,眼里突然涌起一丝心疼,不过很快就湮灭了。这些却全数落在了秦泽宣的眼里,不禁让他的心,微微一热,有些喜悦。
“人没事就好。还好你昨晚去了朋友家,不在家里。丢的东西要紧么?”秦泽宣松了一口气,随意地问道。
宁飘儿却没有回答,拉着他坐了下来,递了一杯水给他。
他看着她,不明白宁飘儿听他这样问,怎么突然笑了,不免疑惑,又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贼是个笨蛋,好东西不多拿些,偏偏看中了我父亲那老旧的木箱子,多沉啊。我估计他是以为这老古董里装着值钱的东西,回去打开肯定气得他吐血。”她不经意地边说边笑,乐不可支的样子。
秦泽宣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听着她的话,默不作声,只喝着杯里的水。
他知道那旧木箱子里装的是宁飘儿父亲的日记,可是现在看宁飘儿完全就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或许只是他把那些日记看得太重了吧。
秦泽宣微微松了口气,半晌后对宁飘儿道:“这里太乱,出去走走,让他们先收拾收拾。”
“好。”宁飘儿欣然同意,挽着他的手向外走:“正好我肚子饿了。”
……
遭贼一事,警察局之后的半个月里,也没给宁飘儿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东西自然是追不回来的了,看来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宁飘儿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依然是在秦泽宣的家和她的家之间辗转来回。
……
这里晚上,宁飘儿出门后回来得有些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