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奇妙而温暖的感觉,瞬间,从她的指尖上传到她的心脏,让她咻然缩了回去。
她困惑了。难道秦泽宣在她的身边,真的是睡得这么安心吗?
宁飘儿越加仔细地打量起秦泽宣来。他的下巴上冒出了胡渣儿,她试探着偷偷地摸上去,有一点儿刺手的感觉。
这个男人平常在人前总是完美的。只有这个时候,看到他才有了一点真实感,才让宁飘儿觉得他是个人,也有不那样完美的一面。
可一旦他清醒后,一切就不在是这个样子了。
而她的心境,也不会是此时此刻,对待他这般地轻松了。
知道这一点,绝望的寒意从宁飘儿心里涌起来,很快就侵吞了指尖那一丝温暖。
黑暗里,她的鼻子莫名的发起酸来,本能的抽了一下,然后便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抽了起来。
是声音太大了,居然把秦泽宣给惊醒了。
他睡眼惺松,声音朦胧而含糊不清:“飘儿?怎么还不睡?”
她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抽泣的声音发出来。
秦泽宣没等到她回答,一只手便伸了过来,轻轻一捞,将她更紧地捞进怀里,按在他胸口上,又睡着了。
宁飘儿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可心底却有阵阵的凉意涌上来,包围着她,冰冷着她的四肢,冰冷着她的五腑六脏,与他传给她的温暖,拼死搏斗着。
眼泪猝不及防地涌起,她睁大眼睛,努力扬着头。不敢眨眼,怕眼泪会掉下来。不敢贴着他的胸口,生怕泪水会沾在他的睡衣上。更不敢出声,生怕吵醒了他。
可是她动静再小,她身体的颤抖,到底还是惊醒了秦泽宣,他边开灯边问她:“怎么了?”
宁飘儿想别开头,近段日子以来,她越来越害怕他的关切和体贴了。
可是太迟了,她眼睛里已经积满了泪水,灯一光,光线剌眼,她这一低头,正好流出来。
她匆忙用手去拭,可秦泽宣已经看到了。
他仔细地打量着她,用一种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她:“怎么哭了?”
她擦了眼泪,强笑:“你刚刚按疼我的头了。没轻没重的。”
这个拙劣的借口,秦泽宣哪里会相信。
不过他也没戳穿她,只是温柔地抱着她,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摩擦着:“这也值得哭。”
“疼啊。我哪里忍得住。”他这一抱,宁飘儿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暗骂自己真是不争气。
秦泽宣轻笑了声,没再说什么,只是将她拥得更紧。
此时,他与她之间浑然天成的亲密无间,仿佛是真的。或许是在黑暗里,大家都放松了警惕。所以彼此才会觉得,这一刻的所有感觉都是真的。
可是一旦天亮了,清醒了,一切都会变的。
……
秦泽宣早上起来时,却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微微不悦,那女人不好好睡觉,这又是去哪里了?
他正在发着火呢,就见宁飘推门走了进来,眉开眼笑地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秦总一早起来,这么大的起床气呀。”
原来她还没有出门。
一瞬间,绵软温暖的惊喜自秦泽宣心底涌起,瞬间将不悦的感觉统统扫除,只看着她,一动不动。
宁飘儿将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再不起床,上班要晚了。”
她绝口不提昨天晚上他喝醉后,失态的样子,还有他说过的所有话。秦泽宣也不提及。
一个装着没听到那些话,一个装着没说过那些话。
同样地,秦泽宣也没有提过,她昨天晚上为什么哭的事。宁飘和也装得跟忘记了一般。
秦泽宣任由宁飘儿给他料理着穿好了衣服。他的呼吸有些滚烫,轻轻呵在她的头顶。温热的。
她低头的样子看起来是那样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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