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甚至说要能站在沙莱身边,就得先去巴结他身边的侍从。起初桑洋试着告诉自己这不要紧,沙莱只是失去记忆才会这样,只要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就行。
可是当他看到沙莱身边换过一个又一个的情妇,时间一久,他再也无法假装对他的不在意,深刻的痛苦一直在他的心中萦绕。
闭上眼不看,但耳朵却能听见他跟每一位女士的调情之语,每每到了夜深人静之际,就是他抱着棉被品尝嫉妒所带来的痛楚时分。
痛苦变深是因为他不能豁达的看待失忆的沙莱风流,即使他忘记自己,想不起他们之间的情事,但他仍不想让任何女人去碰触他的爱人,也不希望沙莱曾爱抚自己的双手、嘴唇去膜拜他之外的人。这份煎熬他还要忍多久?“我听说这件事了。”
一个有着灰发,身高一百八的二十出头男子,手中拿着两杯香槟出现,他将其中一杯递给桑洋。“安特!”桑洋惊呼,不敢置信地眨着双眼看着好久不见的儿时同伴,也就是时常被沙莱殴打的人。
“好久不见,亲爱的桑洋,你还是一样的美丽。”安特牵起他的手亲吻他的手背。桑洋有点狼狈的缩回手,他不敢直视安特热切的目光,以前他尚小还不懂他目光中的涵义,但现在他知道那眼神代表的是对一个人的渴望。
“是啊!”“他怎会变成那样?”安特意指在舞池中公然跟女伴调情的沙莱。
桑洋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正好看见沙莱在亲吻那女人的颈部,而且还哈哈大笑。他闭着眼别过脸,心头又被划上一刀。看着桑洋的痛苦神情,安特再也按捺不住初见面时想拥他入怀的念头,也不管是否逾矩,大步向前,一双健臂紧紧拥着多年来在他心头一直不能忘怀的人儿。
“安特!”桑洋吓了一大跳,想要挣脱。一道冷冷的声音介入他们之间,有着明显的不悦:“我不知道我的侍从竟能引起侯爵的兴趣。”抱在一起的两人转过头,皆是瞪大眼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沙莱。
“不是的,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桑洋赶紧推开安特,退离几步。他不敢看着沙莱,他更怕沙莱会在这里跟安特大打出手,就像小时候一样。
“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对他就一直很有兴趣。”无视沙莱置人于死地的眼光,安特向前挑衅的握住桑洋发抖的手。“放开他!”沙莱火冒三丈、皱着眉头盯着那只臭手。“安特,放开我。”
桑洋甩不掉那握住自己的手,转头看向沙莱,他也知道大事不妙。“快放开我啊!”桑洋急得大吼,用力的甩开他。
“他还是摆在你心中的第一个位置。”望着被甩开的手,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再度被拒绝,已经那么多年了,他还是赢不过沙莱在他心中的地位吗?
他真的不懂桑洋为何会爱上那个满是缺点的人,他自大、傲慢又不可理喻的性格怎配得上他?对于安特的问题,桑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不会伤害他,所以只能选择沉默,带着抱歉的眼神看着失落的他。
“你别忘记他不记得以前的事,如果他一辈子想不起来你这个人,你是否要痴痴地等待呢?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安特不管当事人是否在现场,径自向桑洋表露永远等他的决心。
“安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哀伤的味道。“别说这些,我会找时间去拜访你的,毕竟这儿有点不好说话。”安特瞄向一旁的沙莱,敌意毫不隐瞒的显现。
“好的。”直到安特消失在他眼前,沙莱才除去敌意,转过头对他的侍从说:“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面对他怒气的桑洋摇摇头,此刻的他根本无法多说什么,只能语带保留地说:“你的记忆必须要你自己找回,要不然即使我在你面前说得天花乱坠,你也一样不相信。”
淡淡地向沙莱点头,桑洋自行告退,留下气恼的他在阳台上生闷气。桑洋像个游魂般在城堡里游荡,一整天跟着沙莱东奔西跑,还要忙着处理堡内大大小小仆役的事,老实说他并非不累,而是隔壁男女的交欢声让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成眠。
他的房间就在沙莱的隔壁他能每天对那事不听、不看、不闻、不问吗?他能达到真正的无动于衷、全然麻木的境地吗?好几次他都想跟沙莱说明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可是话一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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