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江湖上,声名最著者莫过于四姓门阀,但若论吃得开,则要数四姓中的宋家门阀。宋族乃南方势力最大的士族,阀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称。
当年杨坚一统天下,建立大隋,因顾忌宋族的势力,对他们采取安抚政策,封宋缺为“镇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势已去,诈作俯首称臣,以保家族。四姓之中,其他三姓均杂有胡人血统。
而这硕果仅存,保持声威的南方大族,则一直坚持传统,严禁族人与汉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视为汉族正统。文帝杨坚在位时,以宋缺的雄材大略,仍不敢轻举妄动,还韬光养晦,潜心修隐,免招大祸。
到杨广即位,内乱外忧,朝政败坏,叛乱四起。宋阀才再次活跃起来,宋缺之弟“地剑”宋智,乃天下有数的用剑高手,亦以智计名着江湖,知道隋朝气势仍盛,若过早举兵,必成首先被攻击的目标,故劝乃兄暂缓反隋,转而从事各式暴利买卖。
其中最赚钱的一项,就是从沿海郡县,把私盐经长江运入内陆,谋取厚利。宋师道这四条船,正是贩运海盐的私枭船,此时朝政败坏,宋家凭其在南方的人面势力,轻易打通所有关节,公然贩运海盐。
若有官吏敢查缉,便以种种威吓手段应付,至乎秘密刺杀,以遂目的。即使各地义军,见到宋家的旗帜,亦不敢冒犯免致树此强敌。所以这几年宋家势力暗里不住增长,甚至以财力支持一些有关系的义军,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宋缺有四子两女,宋师道乃幼子,专责私盐营运,甚得乃父爱宠。两女一名玉华、一名玉致,均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分别排第四和第六。
宋玉华与三年前下嫁以成都为基地的西川大豪解晖之子解文龙,但是已经在一年前被韩星以偷龙转凤之计,收入房中。解晖外号“武林判官”是与宋缺宋智齐名的顶级高手,自建“独尊堡”为四姓门阀外异军突起的新兴势力之一。
宋解两家的婚姻充满了政治交易的味道,代表两大势力的结盟,使杨广更不敢对他们轻举妄动。
今趟这四船私盐,正要运赴四州,由独尊堡分发往当地的盐商。登上宋阀的大船,韩星并没有像双龙那样感叹宋阀的豪气。
而傅君婥也对这些视而不见,她一上来,就央求宋师道为她准备一间安静的厢房,想要休息。韩星望着傅君婥那略显疲惫的神态,心中有些心疼,再加上宋师道一直试探着,让韩星感到不耐烦,便陪着傅君婥,跟一个小厮的后面进入船舱中。
双龙则进了他们旁边的船舱。“你受伤了?”船舱之中,韩星关怀的问道。傅君婥感受到韩星真挚的关怀,心中颇为受用,于是摇摇头道:“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休息一下就好。”“那你快睡下吧。”
“你在,我睡不着。”傅君婥羞着脸道。韩星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我们都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哼。”傅君婥轻哼一声道:“我还没问你,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妻子了。”韩星淡淡笑道:“从我看到你那一刹那,我就已经决定要娶你。”傅君婥大感吃不消,幽幽的道:“你对那个贞贞也是这样说的吗?”
韩星知道她在吃醋,不过这事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将贞贞的事交代一番。
不过因为怕傅君婥一时接受不了自己那么个女人,所以便隐去了几个,打算让她先适应一下自己的花心,然后再一并交代,但也已经让傅君婥吃了一惊。“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花心啊?”
傅君婥幽幽的道。韩星呵呵的干笑两声,尽量掩饰自己的尴尬。“你先出去吧,我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傅君婥不满的道。韩星见她逐客了,也知道她心情不好,正要离开,但又感不妥。于是便在傅君婥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道:“君婥,我知道你生气,但是无论如何都好,我都不会放弃你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傅君婥看着韩星离开,心中大干失落,对着门骂道:“叫你就你就走啊,这个呆子。”说着便摸了摸被韩星吻过的额头。
想起韩星的话,有嗔了一句:“霸道的家伙。”韩星离开了傅君婥的船舱,便走向双龙的船舱,却见到双龙背着房门耳朵贴在船板上,分明就是在偷听自己跟傅君婥的对话。
“小陵,怎么好像突然没声音了?你那边听到吗?”寇仲对徐子陵问道。“我也听不到。”徐子陵回答道:“仲少,我们这样挺墙根会不会不太好啊?”“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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