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啪——”
姚氏脑海里一直紧紧绷着的理智之弦,断了。
“你还有脸跟我提儿子?”姚氏猛地倾身坐起,“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手毒心黑,我好好的儿子,怎么会没了?你还敢到我这里来撒泼耍横,我打你个毒妇,你还我的儿子!”
姚氏悲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又哭又骂的起身朝凌氏扑了过去,抓住她的头发就打。
凌氏猝不及防,差一点被她打蒙了,听她话里话外说的都是自己害死了她的儿子,哪里肯依?
一边奋力与姚氏扭打,口中也是一句不让,“呸,你死了儿子就往别人身上推?他是自己掉进荷花池淹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啊!”
“你要什么证据?我自己的儿子我心里清楚。”姚氏泪流满面,“烨儿一个人从来不到危险的地方去,那一天怎么可能突然去了?而荷花池边上又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你害了我的烨儿,还能是谁?”
姚氏虽然病着,可是儿子的死让她又痛又恨,力气竟比往常大了许多,连曲璧山都根本拉不住,让她一个用力挣脱了出去,抓着凌氏用力的打了两巴掌。
“你敢打我?”凌氏自小性格泼辣,从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儿,谁能欺负得了她?如今竟被这么个软性儿的人打了,顿时大怒的反扑上来,与姚氏撕扯在一起,“我在边上就是我害了他?可有人看见了?没有人看见,你就不能冤枉我!”
一时间两人打的乱七八糟难舍难分,几个人一起竟然都无法将他们拉开之时,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句,“二少爷来了!”
这句话简直如同个按钮一般,凌氏一听立刻大哭了起来,一边哭天喊地的说着自己被人欺负了,一边更加用力的冲着姚氏打了过去。
姚氏毕竟身子虚弱,即便一时悲怒交加发挥超常,却很快就后继无力,若不是曲璧山护着,怕是要在凌氏手底下吃大亏。
曲东塘进门的时候,正巧看到凌氏披头散发疯了一般朝姚氏厮打,曲弯弯在她身后拉都拉不住,而曲璧山护着姚氏,又不可能与弟媳动手,只得背过身去,任她又踢又打。
曲东塘顿时额头青筋暴起,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凌氏的手腕,怒喝道,“你疯了吗?”
被当头一喝,凌氏呆了一下,顿时感到无比委屈,也顾不得体统礼数了,挣脱开自己的手,指着曲东塘大骂起来,“你这个混账东西,看到我被人欺负你不但不帮我,还合着外人一起来欺负我!”
“住口!”曲东塘深深的拧起眉头,他这几日为了拿到一批优质的货物,亲自出了京城一趟,来回两三天实在是疲惫极了。
难得今日早回来一些,便想着好好休息一下,可没想到一进门就听母亲说凌氏来探大嫂的病,已经有一阵子了,还没有回去。
曲东塘深知自己妻子的秉性,怕她生事所以赶了过来,没想到她果然是在生事。
“大嫂卧病在床,你即便不能理解体谅,也不该再惹大嫂动气。你竟然还动了手,谁给你的胆子!”
凌氏见曲东塘不问青红皂白就来责备她,气的话都要说不出来,手指一转又指向曲璧山夫妇,“他们两口子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汤,姚氏1;148471591054062这个贱人不但冤枉我,还打我,你竟然还帮着她?我、我今天就是要教训教训她……”
说着又要扑上去,曲东塘忍无可忍,猛地一个巴掌甩下来,“你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