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坚下身裹着浴巾,用毛巾擦着头,从浴室走了出来。走到小青跟前,扔掉了毛巾,一把抱起了小青,大喘着粗气把她放到床上,急不可待地爬了上去。
突然,小青的手机响了,他极不情愿地起身离开。小青拿起手机:“啊!是吗?我赶紧去。”小青显出焦急的样子:“我妈生病了,家里打来电话,要我马上赶回去。”然后,又娇嗔地说:“对不起了石哥,改天吧,我一定让你满意。”说完,掂起脚尖,亲了他一口,捡起包急匆匆走了。
石坚沮丧地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惆伥。他拿起包,夹在腋下,准备出去开车兜兜风。打开门,老婆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外:“又想做什么去?为什么关机?”一边说着,一边把石坚推进门里,背靠着门:“说!是不是和小青在一起。”
“没有,就我自己。下午,我钓鱼去了。”石坚怯生生地说。
“钓鱼去了,你钓的鱼呢?”说着,步步逼近,似乎要把怒气贴到他脸上。忽然,她发现石坚的脸上有个印痕,仔细一看,是口红印,顿时,怒火中烧,抡圆了胳膊“啪”地一个耳光打过去:“说!脸上的口红印是谁留下的。”
一巴掌把石坚打醒了,这才想起小青走时亲了他一口,顿时吓的脸色煞白,顺手拿起沙发上的毛巾,在脸上左一下右一下地乱擦,边擦边耍赖说:“哪有,你看哪有啊。”
他的举动令施爱哭笑不得,她坐在沙发上,带着哭腔说:“我早就告诉你,不要在外沾花惹草,你偏不听,迟早要吃大亏。”她从包里掏出面巾纸,擦了擦泪,接着说:“我让刚子监视小青了(刚子是她的侄子),她的行踪诡秘,我给你提个醒,别让她把你骗了,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地儿。”
“想哪去了你,一个小女孩哪有那么多的心眼。”石坚斜了她一眼。
“少废话!跟我回家去。”施爱说着拉上他就走,石坚乖乖地跟着老婆回家了。
早上,石坚临出门,施爱再三叮嘱,一定让小青把帐结了,要她走人。他来到公司,处理了手头的业务,给属下吩咐了工作。唯独不见小青。打手机,小青说身体不舒服,过两天再上班。他想等小青上班了再谈,就从柜里取出鱼具,开车来到了河边。
河边多了两个钓友,钓友很热心,教他如果抛线,下鱼饵。他学的很上心,还真的钓上来几条寸把来长的小鱼,于心不忍,又把鱼放回了河里。中午,他从车里取出几听啤酒,还有一只马家烧鸡,三人对坐边喝边聊,聊的还挺投机。喝酒之后,有点犯困,躺在树荫下的竹椅上眯了会儿。醒来后,顿觉身轻气爽。打开手机,发现老婆发来的一条短信,问他是否辞退了小青。他看完后关了机,心乱如麻,理不出头绪。老婆也真是的,你在家带好孩子就得了,管那么多事做什么。噢,对了,她昨天说什么来着,刚子监视小青?等等,让我想想,昨天,给老张打电话,老张说把款汇过来了,按说早该到了,却没有收到。今天,给老李打电话问货到了没有,老李说,压根就没收到。怎么回事儿,莫非小青从中做了手脚?最近客户联系明显减少,十来天小青没核对账目了。小青在我面前总是那么浪,我只触摸到了她的皮毛,一旦进入实质,她就来了电话,总说有急事,怎么会那么巧。他越想越感觉事情蹊跷,小青可疑,不行,我要马上回公司。正当他要收鱼竿时,只见浮标直往下沉,他用力往上拉竿,感觉吃力,忙喊来钓友,钓友惊呼,钓上大鱼了。两人一边一个帮着拉,还是不行,他俩分头去取鱼具。这时,就发现石坚一步一步朝河边逼近,于是大呼:“快撒手,危险!”话音刚落,石坚连人带竿一块儿掉进了河里。钓友见状,急忙打电话求助,喊人求救。晚上八点,在河下游,找到了他的尸体,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鱼竿。
不久,在施爱公司附近,小青兽药批发公司,在鞭炮齐鸣中隆重开业了。小青和他的男朋友满面青光,站在公司门两侧,笑容可掬地迎接着客人。
施爱站在冷冷清清的公司门口,怒视着小青公司,看一个个熟悉的客户鱼贯出入。气得浑身颤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一条恶毒的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