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破裂声刺入耳中,姬凤九听见一声沙哑的惊呼,立刻睁开双眼,见容家家主垂首盯着桌上的那张纸。
虽然看不见她的面容和表情,他竟能感觉得到她此时心中的震撼和惊异。
“怎么会”桌上那张写着逆字的纸,竟四分五裂的碎开。
容非夜心里的震惊非语言能描绘,她明明算出春暖花开却突有阻力,而结果却是——无解?!
立刻涌上她心头的便是担忧和慌乱,占卜这么久,不是没有过凶兆,只是事关姬凤九
正不知所措之际,便听见姬凤九问——
“家主,可是凶兆?”
“不”她斟酌用词。“但近日你要小心,恐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但结果究竟是凶是吉,我也不能确定”
借万物之力的占卜,往往会有模棱两可的答案,但照理说以她的经验和力量,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再好好想想,九少先请回吧!”容非夜下了逐客令,实在是因他在自己面前,她无法平静。
姬凤九看出她心绪不宁,倒也没在意。
临走前又看了她一眼,但容家家主的心思沉浸在方才的占卜中,没有察觉。
他踏出占卜堂,走在离开容家下山的山路上,心里疑问重重。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容非夜,为什么总是在晚上来找他,又必须当晚赶回容家?
其实她身上的疑点很多,她自认将话说得圆满,却也不想想姬凤九是何等精明又疑心重的人。
而方才容家家主看似平常,却也有让他怀疑的地方:当家主提起那只猫咪的口吻和神情他没看见但感觉得出,跟容非夜提起小玉猫咪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而更加深他怀疑的是,她明显很在意他的手。
明明是占卜前的必行动作,她却令婢女不用给他净手,姬凤九揣测,是因为他的左手掌心受过伤,虽没有大碍,但伤口还在愈合,碰不得水。
但知道这件事的是容非夜,难不成是她告诉家主的?
姬凤九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的脑中几乎有一个朦胧的念头,将容非夜跟家主的身影重迭在一起。
这个假想虽然有点荒谬,毕竟一个是娇俏可爱的小姑娘,一个是声音沙哑呈老态的老人,但姬凤九总觉得容家家主有些怪异。
甚至他认为以容小妖孽的性子,会搞出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不晓得那小妖孽在玩什么把戏。
九少下山的步子忽而一顿,唇边浮起一抹玩味的笑,转身就往回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人替他解惑,难道他自己不会去査吗?反正他姬凤九跟正人君子沾不上边,反悔又如何?密探又如何?只有他不想做的,没有他不敢做的。
更何况,大爷我的轻功天下第一!而轻功好,最适合做偷鸡摸狗之事。
容非夜回到自己的房里,心事重重。
她一边抚着小玉猫咪,一边喃喃自语:“小玉,我头一回被自己的占卜结果影响到无法冷静。会有什么事发生呢?我只算出险象,却不知道后果。”
小玉猫咪一反常态没有发出可爱的叫声,精神抖擞的闪着那双一蓝一绿的猫眼睛,呼应着主人的心思。
“难道是我错了?应该不会,小玉也清楚的是不是。”容非夜忽然一震,目光转向小玉猫咪,有些不怀好意。
“要不小玉去帮我问问你那些朋友?”
小玉的猫身一抖,忽地跳下地,盯着她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猫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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