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绝对不会!”
“真真,你听我说你已经长大,是个大人了,往后没有爷爷在,你也、也可以活得很好”“不好、不好!没有爷爷,真真根本就活不下去!您不记得了吗,我们一直都是相依为命的,您不能没有真真,真真也不能没有您啊!”“傻丫头,爷爷早晚都是要走的,而且一定是走在你前面,你这么说让爷爷怎么走得安心?”
“真真就是不让您走得安心,不让您离开真真!”
华格纳走到乔老头面前,蹲了下去,安静地审视了一下他的伤势。
真真立刻拽住他“你去帮我叫救护车好不好?求求你”华格纳望着她满是泪水的小脸,无情到有些残忍地说:“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他流了这么多血,年纪又已经这么大,就算救护车赶来,也是凶多吉少。”
真真听闻此话,更是泣不成声。
乔老头弥留之际,用自己最大的力气,睁开眼睛望向真真,转而又望向真真身旁的华格纳“那些那些人是不是来杀你的?”
华格纳不可能对一个将死的老人撒谎“是。”
乔老头忽然再次把目光移向真真,混浊的眼球似乎霎时间便大放异彩。
“真真,往后你就跟跟着这个男人吧!无论他去哪你、你都要跟着他,这是我临终前对你唯一、也是最后的要求,你你做得到吗?”
“什么?”跟着这个男人?真真几乎傻了,爷爷为什么会
乔老头又望向华格纳“年轻人,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替、替我照顾我的孙女?不管以后你有什么打算,都务必在事前,先、先为她设想好她的未来,她就是你这辈子的包袱、责任了,即使你今后穷困潦倒到只有一碗粥可以果腹,也、也不能忘记,分、分她一半。”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的要求?”太好笑了,这分明就是个不平等条约!他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答应,给自己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我就快、快要死了,我这条命是是因为你才赔上,若不是你,那群人怎么会来我的店开枪?我我又怎么会中弹、又怎么会死?又怎么可能和我孙女分分开,只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世上过活?你说,你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
华格纳眉毛紧紧纠结在一起。
乔老头又使出浑身力气,拉住他的右手“答应我!就算是可怜、可怜我这个快要死、死掉的老头子,满足我临死前的心愿,也让我死死得心安一点;你你就当作是大发慈悲做善事,就当是收留一只流浪猫、流浪狗,收留我这个苦命的孙女吧!”
略微喘了一阵,他用最后的一口气艰难地请求:“答应我!我求你,我我求求你!”
华格纳仍在犹豫。
“爷爷!”真真已经泪如泉涌,她抱紧乔老头,呼声也沙哑不已。
这时,乔老头居然出现了呼吸衰竭的危急症状,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还是痛苦万分、窒息难忍,脸色从雪白转为了乌青。
但他的眼睛依旧拚命的大张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的华格纳,露出乞求与急切的眼神,似乎没看到他点头,无论再多么痛苦,他都坚决不肯闭眼、咽下最后一口气。
“好我、我答应你。”纵然是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遇到这种状况,恐怕也很难拒绝这样一个将死的老人,以及那样一种乞求的眼神。
“谢谢你”乔老头听罢,竟然满足地笑了,随即再无任何挂牵地停止呼吸,头一偏,永远阖上他的双眼。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白死,活了七十多载、阅人无数的他,只消望上一眼,他就能够断定这个年轻人必是大有来头,当属人中龙凤;他已经活了七十七年,死了也并不冤枉,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真真,那孩子实在太单纯、太善良,根本不知人心险恶、世间凶险。
若没了他,他完全不敢想象,她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被欺负、被人骗都是极可能的,若能跟着这个年轻人,得到他的庇护,她就绝对不会再受苦、受罪,被骗、被欺凌了。
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不但背景了得,而且还是个言出必行、重诚诺之人,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办到,这种人在这个世上已经不多了,但他就是其中的一个。
用自己一条命,换来真真今后一辈子的保障,这样的一种死法,倒也算是非常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