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真真伤心得全身都在发抖。
华格纳站到真真三公尺远的另一张床上,开始一颗颗解掉自己衬衫上的钮扣,不一会便解开最后一颗,褪去衬衫。
真真登时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捂住自己双眼“你、你、你干嘛要脱衣服?”
华格纳脱完衬衫又松开皮带“不脱衣服,我怎么睡觉?”深深觉得她的问题缺乏智商。
“穿衣服就不能睡吗?”真真使劲捂着眼睛,一眼都不敢去看。
爷爷说过,好女孩是不可以随便看男人的身体的,要是她不小心看到了,一定会脸红!她才不要让他看到她脸红,那样显得自己很逊。
华格纳解下皮带后,又褪掉身上的长裤,阳刚、精瘦,媲美模特般完美的身体上,便只剩下一条黑色的子弹|内|裤。
“可是我已经习惯了luo睡。”此话一出,内裤也随即飘然落地。
他全luo着身子,再次走进浴室,冲了个痛快的凉水澡,把一身的汗水全部洗刷抹去,接着便完全无视于在床上掩着双眼的真真,洗好后抬头挺胸地回到另一张单人床上,倒头便睡。
真真哪里还睡得着觉?她把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直到凌晨三、四点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一小会儿盹。
当第二天真真迷迷蒙蒙地醒来,首先看到的,就是华格纳正把一套全新的衣服利落地穿到自己身上。
华格纳从不会一连两天都穿同一套衣服的,于是向马克要来了一笔钱,帮自己重新置办了不少套新衣,至于穿过的衣服,则被他扔到垃圾桶里;并不是他挥金如土、败家成瘾,只怪他根本不会洗衣服,这里又没佣人可以帮他洗,他又不屑拿着这些脏衣服,送到外面的洗衣店。
即便他现在已身处这种特殊时期,连钱都要伸手去借别人的来花,但这种貌似洁癖的陋习,他还是改变不了。
经过一夜,真真发觉自己的右脚真的已经没再像昨晚那么疼痛,肿胀似乎都消了很多,只是自己的两只眼睛肿得异常严重,连睁开都非常吃力;昨天她哭了那么久,现在不用照镜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双眼肯定肿得媲美两颗大核桃!
这个男人原来不是故意那么冷血地对她,让她痛上加痛,而是真的为了她好,为了让她伤处尽快痊愈,才会如此“痛下毒手”;而他的好意,竟然还被她错怪、曲解,这实在是很不应该的!
真真心底里禁不住对华格纳产生了一点点歉意。
此刻华格纳早已穿戴整齐,正准备从楼梯口走出地下室。
真真忙在他上楼前出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华格纳头也不回“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地下室通风不佳,待久了便会令人感觉胸口发闷、透不过气,华格纳现在即使面临被人追杀的境地,也还是天天要到外面转转、活动一下筋骨,不屑整天躲在这种潮湿、昏暗的地方,活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真真顿时抬起头“我也要去!”
“不行,不安全。”华格纳却冷酷地拒绝她“昨天在火锅店发生的一切,你又不是没看见,和我出去会有危险。”
“既然有危险,你为什么还要外出?”宁可把自己曝露在外,不惜涉险也要出去透气?躲在地下室不是更安全吗?
“因为即使遇到危险,我一个人也可以全身而退。”有她在就不一样了,他必然要分神照应她,兼顾二人安危。
“带我去!不要把我丢在这里,我保证不会成为你的累赘,他们如果追来,你就只管跑你的,不用理我。”她红肿的眼睛湿湿蒙蒙,望着他的表情更是楚楚可怜至极。
他会这么做吗,抛下她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