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诗人们戴着面具
围着你欢呼,把虚假的赞歌唱尽
红旗猎猎下
那些被宠坏的子民
一次次出卖你的肉体
你的眼睛饱蘸泪水
身上的伤痕无法遮蔽
一群贪婪的孩子
仍盯着你干瘪的乳房——
“我饿!乳娘!”
2
我有什么资格鄙夷?
我美丽的妻子
正穿着夏奈儿时装,踩过香港忧患的心脏
高跟鞋在铜锣湾噔噔作响
还有孱弱的儿子
闻不惯经年的卷香
不曾仔细阅读祖先的沧桑
便将你的光荣和疼痛一并遗忘!
3
我攀着历史的绳索而来
穿过地狱的烈火
人民的哀号震憾我的心房
高高的绞刑架上
先烈的呼声犹在耳畔
亲人啊,请告诉我
你是怎样度过那一个个夜晚?
你是如何劈开黑暗的曙光?
4
我是一个贫脊的追随者
在这个丰饶的节日
没有鲜花、赞歌和颂词作献礼
只有坐在时间的深处
点一盏青灯
苦读中国历史,苦读你
我深感你的崇高和伟大
在新世纪的霞光里
我将赤子般的心完全交付
连同我的沉默寡语
你怀揣最艳丽的太阳,步履坚定,说:
“那是火红的信仰和心灵!”
5
八十三年峥嵘岁月
八十三年坎坷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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