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回家,不然就双双毒死。
我无法反抗,顺从的立马收拾东西,你帮我整理衣服,说:“回去以后好好读书,等毕业了,我们就自由了。”我嗯着,说不出任何话。你送我到车站,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说:“别跟父母倔着,他们是为你好。”我转身上车,你转身离开,我们之间的交集就这样,背道而行在这条轨道上。
我一回家就被爸爸扇了两耳光,我忍着没吭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反锁着门,然后睡着了,连梦都没做,可能是累了。一睡就睡了两天,等我习惯性的伸手拿钟表看时,才发现,你送的钟表还在学校里。
父母叫我离你远点,说我跟你不合适。然后我拗不过,就绝食。绝食了两天,爸爸的心脏病就犯了,差点死在医院里。妈她在医院里哭着求我别倔了,然后我就跪在爸的病床前发誓和你不再来往。你知道不?那个假期给你打的电话,发的短信都是背着父母,我什么话都没对你说。可是你总是在接到我的短信后回复说:“我现在很忙,有时间就打电话给你。”然后怕打扰到你就一直等你打电话过来。
这一等就等到开学后的两个星期,你说:“你因为成了交换生,去了大上海。”你说大上海很繁华,比重庆,哈尔滨还要繁华,你说你喜欢那里。我正要说话,你就说有事先挂了。我拿着电话茫然。感觉有些东西在日日渐远着。
这一期后我和你都要毕业。我徘徊在工作与学习,还有念你的生活里。我们之间的联系日渐稀少,甚至于我很多次打电话给你,都是无法接通,我想,你可能会很忙,不会喜欢被打扰,所以,我就等着,像一个卑微的平民,等待着王上的赏赐,在等待的时间段里,我拿起了染灰的吉它,用它拔着一段一段想你的曲子。这一等就等到了你说我们结束的消息。你说在上海遇到一个拿命珍惜你的男人,所以,你也要如此的珍惜他,现在你们正在杭州。
电话像刺猬般扎的我手疼,我说我要见你,我要见你,就当是最后一面。你说你在杭州的西湖边等我,你在那里等我。我连夜赶来,忘了第二天的结业考,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重要的。
四十一个小时,我又再次见到你。你不再如当初那般留着直发,而是卷曲在貂皮外套上,你穿的都是名牌,高跟配红唇,有着当年没有的气质,我竟然找不到面对你的情绪,你说:“别在西湖,日后有缘再见,祝你幸福。”我默默的心疼,你却流下眼泪说:“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结局,不一定是想象的那样,但是,就当做是想象中那样吧。再见。”你离去未曾回过头,眼泪飘在我的手背上,我从未开过口,四十一个小时换来你的决绝,我不恨也不怪。
我在半夜绕着整个西湖来回的走,吹了一夜风。冷静的那些悲伤没有迹象。
我再也寻不到你的足迹,拿着你的回忆,和我的行李,去了北京,北京大到我走来走去都像在原路徘徊着,这应该比上海还要繁华吧。此后一个人走,一个人打扫屋子,一个人站在窗前,冷清的不能再冷清。
我把你送的钟表挂在墙上,随便哪个角落都能看到,不说明什么。我把我们的故事,写成一首歌,在一个人看风景的时候,就弹着,弹着弹着就莫名的掉泪了,美丽的风景,有你的回忆却没有你。
我给爸妈打了一个电话:我现在在北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