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迦回府是两天后的下午了,呆在小院子里过了几天几乎是与世隔绝的日租,夏若的消息总是来得比别人慢一拍。
知道他回来,不是听得下人来报,而是她午睡刚醒来,隐隐约约看见chuang榻边不远的桌案前坐了一个人。起初还以为是香云,正想吩咐她倒杯茶来,不料掀起纱帘来定睛一看,发现那是贺兰迦!
心里有些慌,夏若正欲开口,却发现他坐在那里用一只手撑着头,似乎是睡着了。夏若赶紧蹑手蹑脚的放下纱帘、回到了榻上。
该来的总会来,在心里默念,夏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的咳嗽起来。咳了几声,竟然真的被呛到了,愈发的剧烈,差点说不出话来:“咳咳、咳咳,香云……”她的余光瞥见案边小睡的人被惊起。
“怎么了?”纱帘被掀开,贺兰迦来到榻前。
“殿下?咳咳、咳咳,我……”
见夏若咳得厉害,他赶紧转身去外间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一口,觉得温度合适,才递到夏若嘴边,喂她饮下。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在背上轻拍,“好些了吗?”他问。
“臣妾没事,殿下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到夏若自称“臣妾”,贺兰迦面色微恙,不过很快又回复如常,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虽然只是一瞬,夏若还是很得意,在心里满足的笑。
“回来有一会儿了。”看着夏若憔悴的脸,才几天不见,更加消瘦了:“是我不好,一开始就不该把你独自一人留在府上的,让你受苦了。”
看来他已经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了,但是孩子的事,他不提,自己决不能主动提起。贺兰迦的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肩上,索性顺势扎进他怀里。袍子上有淡淡的尘土味,果然是刚回来不久,风尘仆仆。剩下的,便是那种她曾经嗅到过的淡淡苦味。
被夏若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他的手僵在空中,过了许久,才慢慢收拢,将夏若紧紧抱住。“没事的,都过去了,现在我回来了,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他轻轻的抚摸夏若的头,柔顺的长发在指缝间滑过,就像是最上等的丝绸一般。
听了他的话,夏若没有平复下来,反而嘤嘤的啜泣,让贺兰迦不知如何是好:“孩子……孩子……”他有些结巴,“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的,你不要太难过。”
他开口了,很好!夏若将泪水全部印在了他身上,滚烫的泪水一层一层的渗入,贺兰迦感到了胸口的温热的水渍:“孩子,是臣妾自己打掉的,与旁人无关。”
“你说什么?”
“孩子,是他的。我下定决心打掉它,是想有一个新的开始。”说道这里,夏若稍稍的停顿了下,她已经在暗示了。“只是、只是,它也是一个生命啊!这是我的报应,我应该睡过去就不再醒来的!”
用力的抓紧她的衣襟,指甲深深的陷入结实的胸膛,最后几句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叫,夏若在赌,赌贺兰迦会因为她的柔弱与可怜动心。
“不要再说了!”贺兰迦捂住夏若的嘴,“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并且,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他在她左眼的伤口上印下一个吻,算是允诺的痕迹。
他果然动心了,夏若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他在,苏漾的计策就拿她米办法了。原来,美丽、凄楚的女子,是这世间男子共同的软肋啊,早知道,就不必吃这么多苦头了!
本以为他会再吻自己的唇,不过温馨的一出戏被打断了,外间传来恭敬的声音:“殿下。”
“什么事?”
“皇妃求见,已经到了门口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关系到府里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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