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以后你说话也留心点,周围看起来没有人,并不代表真的没有人。”
“是,我记下了。”
……
日已西沉,月上梢头,咕咕的蛙鸣代替了让人心烦意乱的蝉声,一天里也只有这个时候,人会稍微觉得舒服些。可是苏漾却一点也没有觉得好些,昨天她明明是志在必得,却不知道哪一环出了岔子。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贺兰迦竟然没有丝毫怀疑,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皇妃,殿下这几日都很忙,今晚看样子应该也不会过来了。现在、现在也夜已经深了,请您早些歇息吧。”
“知道了,回房间吧。”
在妆镜前坐着,挥退了锌跌幅,苏漾独自卸掉精心描摹的将妆容,等了大半天,贺兰迦没有来,她很是失望。
“叹什么气呢?是不是等了一晚上,王爷都没有来?”
女子的声音在帷幔后响起,吓得苏漾手中的瓷瓶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里面半透明的软膏在乌黑的方砖上糊了一大滩,被烛光映得泛红,就像是一滩浓稠恶的毒血。“谁!”她问,到底是心中有鬼,苏漾不敢声张,拿起了案上的金钗。
“呵呵,呵呵呵呵。”那个声音低低的笑起来,却没有回答。
“你是谁?”拿着钗子,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心中紧张得不得了,手心里已经沁出汗水来。
正要伸手去碰帷幔,不料却被里面的一只手掀起来了:“冷姐姐。”
“是你?!”看着夏若面带笑意的坐在自己的榻上,苏漾又惊又怒:“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人人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皇妃您紧张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啊?”夏若站起来,一点一点的靠近苏漾,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还有,你在我房间里,想做什么?!”苏漾挥舞着手中的钗子,对准了夏若。
可是眼前的影子一晃,她手里便空了,簪子已经到了夏若的手里:“皇妃您别紧张啊,这样危险的东西,还是不要靠得太近哦。”说着她手腕用力,金簪就擦着苏漾的脸飞了出去,打掉了她头山最后一枚发簪,长发便散了下来,吓得她脸煞白。“我来呢,就是想看看,侧妃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也不怎么样啊,这榻太硬了,还是殿下那里舒服。”
险些被飞出去的簪子击中,苏漾来不及惊慌,她瞪大了眼睛:“等等,你说什么,你进过殿下房间?!”
“是啊,这几日我都宿在殿下那里。每晚,他都索求无度呢,清早起来,觉得全身都在酸,呵呵呵呵。夜深了,您歇着啊。”说完绕过面前呆若木鸡的女子,夏若大摇大摆的走到窗前,消失在了夜色中。
还好chuang榻前烛光晦暗,否则自己烫得发红的脸一定会被察觉,第一次说出这么露骨暧昧的话,夏若终究还是觉得别扭。
只是,这战争已经开始了,就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还有很多不会做的事情,必须要在第一次,就做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