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里的时候,贺兰迦就醒了。事实上,他整夜都卧在外间的软榻上,狭小的空间与他颀长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经历了一段匪夷所思的事,心海没有平静下来,以至于久久都无法入睡,直到快二更天的时候才闭眼眯了一会儿,不过不久天就亮了。
从榻上站起来,贺兰迦揉了揉手臂,昨晚抱着夏若,为了不让她挣开,废了好的的力气,现在觉得有些酸痛。醒来的时候,本想到外面走走的,但还没拉开房门,竟又鬼使神差的向内间走去。
一路走到chuang榻前,他和夏若就只隔着一道帷幔,凝视着浅碧色锦缎上绣着的柳叶纹样,心情似乎也跟着清淡了些,贺兰迦伸手掀起了帷幔,在边沿上坐下。
这时候夏若还没有醒,也是呢,他记得平日里在宅子里,她每天都起得很晚的,昨晚又出这么大的乱子,是该多睡会儿的。
明明是很宽大的地方,夏若却蜷缩成一团,只占据了小小的一个角落。无论是睡姿还是脸上的神情,都带着深深的防备,抗拒着企图接近的一切,于是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抹掉她脸上的冷漠和防备,为她洗尽铅华。可是手指触到夏若的脸时,她似乎感觉到了,眉头皱得更紧,躲闪着,不愿意被人碰到。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把你带回来。”他叹了口气,“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怎样才能互你周全呢?”终还是放开了手。
……
到外面兜了一圈回来,夏若还没有醒,他有意的放轻了动作,免得将她吵醒。
“殿下……”这时,昨晚那个小厮端着托盘出现在了屏风后面。
贺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下吧,我自己来。”小厮立刻住了嘴,点点头,将托盘放在桌上,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伸出酸痛的手,他解开腰带,将素色的外袍褪下来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又解开内袍的带子。
夏若刚醒的时候很迷糊,一坐起身子,就觉得头痛欲裂。闭起眼睛低吟了一声,她捂着头,一动,才觉得身上好多地方都酸酸的痛,自己这是怎么了?打量四周,身边的一切一都是陌生的,陌生的chuang榻、陌生的帷幔,自己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衣服!
从前的经历又历历在目了,夏若惊恐的掀起浅碧色的锦缎,赤足就踩在了地上,才发现贺兰迦赤裸着上身站在一丈都不到的地方!
“啊!”她惊呼,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被惊扰的贺兰迦转过身,就看见夏若站在自己身后,光着脚,他的袍子很宽大,穿在她身上有种衣不蔽体的感觉,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
“你起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他的脸,刚才模糊不清的记忆忽然之间就开始变得清晰了,昨天晚上,自己、自己……尽管药物让夏若意乱情迷,但很多事情她还是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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