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
大约过了两刻钟,伤口没有刚才那么痛了,贺兰迦才轻轻的帮夏若包起来。“只要不裂开,三天就能完全结痂了,所以自己要多注意点。”
“你不问我原因么?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这伤又是怎么来的。”夏若问,心虚的瞟了一眼,不过他的目光还全部集中在绷带上,并没有看自己。
“殿下。”外面传来了随侍的声音。
“有什么事,在外面禀报吧。”贺兰迦纹丝不动,将多余的绷带绑成结。
“是。启禀殿下,驿馆的火已经熄灭了,损失……”
“说我已经歇下了,明早会亲自过去的。”
“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夏若松了口气,却在低头的瞬间发现自己其实只穿了贴身小衣!因为剧痛而流下的汗水早已沾湿了脖颈、胸际,垂下的乱发也被沾湿了黏在身上,让人遐想连连。
夏若的脸立刻涨的通红,另一只手想要遮掩:“我……”手掌却在触及身体的一瞬,因为遇到像盐水一样的汗而本能的弹开,伤口刺痛。
“你的手又怎么了?”贺兰迦不由分说的抓过想要藏在身后的手,翻过来一看,触目惊心:因为之前不停的在做事情,血一直止不住,整个掌心都是鲜红一片。
于是他先脱下外袍裹住几近赤裸的身体,又帮夏若包好了双手的伤口,依旧没有问她半句,只是避开手臂的伤口将她横抱到外间的软榻上:“你先歇会儿,我去叫人来帮你沐浴更衣。”
……
“夫人,您怎么伤成这样啊?这、这……”
“行了别烦了,半条老命都去了。我乏了,改日再跟你解释,帮我好好洗洗。”
“是。”
洗去了一身臭汗和浓重的血味,夏若在香云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屏风,原来贺兰迦一直等在外间。什么话也没有说,他把夏若抱回房间,将她安放在榻上,他开始像仆人一样收拾桌边的狼籍:染血的黑衣和小褂聚在一起揉做一团,用抹布将桌面上的血迹全部拭去。
发现夏若没有睡,而是掀起了帷幔,半撑着身体看着自己,贺兰迦叹了口气:“驿馆的火是你放的?”
夏若没有回答,依旧是看着他,算是默认了。
“你还是放不下他的吧,既然心里在乎,又何必……”
“我没有!对他我只有恨!”夏若一脸的倔强。
看着她,贺兰迦不知道说什么好,夏若的盘算他一清二楚,无非是想烧了驿馆,让楼澈没有地方可以住,最后下塌自己的府邸。然后呢?大概是想要在楼澈面前演一出戏,让他知道自己现在过得很好。如此种种,稍显得幼稚,却也正是她心中还在乎的表现。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他明天要下午才到,你可以晚些起来。”说完贺兰迦拿着那些药烧掉的东西向着外面走去。
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夏若的生意,几乎为不可闻:“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再逢
第二天。昨晚受了累,再加上快天亮的时候,贺兰迦亲自端了一碗药喂她喝下,迷迷糊糊间夏若饮下了这碗有安神、镇静成分的药,昏昏沉沉的竟然睡到了未时才起身,已经错过了早膳和午膳。
一问时辰,她从榻上弹起来,抓起香云的手问:“楼澈呢?!”
“回夫人的话,澈王一行人才刚到,殿下将他们安排在了西边的几个院子,晚上设宴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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