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到现在还想念这红玉那丫头呢,新来的绿蜡,伺候得甚是不合心意。”
她立刻就止住了脚步,楼澈已经入座,夏若还站在原地。她瞥了一眼贵妃身后那个低着头的绿衣宫婢,红玉、绿蜡,枉将绿蜡作红玉!“其实,臣妾也很想念红玉姐姐呢。”楼澈在这里,那些事情贵妃也未必敢提,于是夏若大着胆子回答了一句。
“那么,给本宫倒杯茶吧。”说完,那长长的景泰蓝护甲指向桌上的茶壶,一看到那个护甲,夏若立刻就想起了脸上那条还未消去的疤痕,心中一阵怒意涌起,却只能隐忍不发。
“是。”她走到桌边,故意将那一瘸一拐的动作做得很夸张,但贵妃还是没有要体谅的意思,没办法,只好做了。
不知道她让自己倒茶是个什么意思,为了防止贵妃上演那种将茶盏“不小心”滑落、再借机怪自己的老戏码,夏若特别的当心,将东西稳稳的递进贵妃手里才放开。
还好没有发生,见贵妃将茶盏递到唇边小饮了一口,夏若才松了口气。可是下一刻,那热腾腾的茶就泼了自己一脸。来不及避开,就被热茶淋了满面,夏若惊呼,一旁的楼澈更是心都揪起来了。
“愚蠢的奴才!”贵妃还不解气,一个茶盏狠狠的砸到夏若身上,不偏不倚,刚好是右臂的伤口,她闷哼一声。
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这儿老祖宗不开心了,大概她今天就是存心要找自己麻烦吧,贺兰迦不在,就肆无忌惮了。楼澈在这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憋屈的样子,但来硬的无异于鸡蛋碰石头,无奈,夏若还是咬着牙跪在了地上:“臣妾该死,请娘娘息怒。”
感受到了楼澈关切的目光,这种感觉,她情愿自己被谩骂、被毒打,也不想自己的屈辱被他看见分毫!
“倒茶的时候你不知道温度的么?还是存心想要烫死本宫?!”贵妃拍案,此时的她,哪里像个病人?
“臣妾愚笨,没有伺候好您,是臣妾的过错。”
“笨手笨脚的东西!到底是齐轩来的啊,就连本宫这里的粗使婢女也比你聪明百倍!真不知道迦儿是看上你哪点了!”她特地在齐轩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大厅里鸦雀无声,许久,贵妃的声音才再一次响起,她看着楼澈道:“哎呀,本宫差点要忘了,澈王是齐轩的使节呢,失礼了。”皮笑肉不笑。
我当是要干嘛呢,不过是想要给楼澈一个下马威啊!把自己也扯进来,是不是太过分了!夏若捏紧拳头,但用力的同时,又是一阵痛从臂上的伤口传来,赶紧松手,要是裂开就不妙了。
见夏若不说话,贵妃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本宫不想看到你,给我滚出去!”
“是。只是,在告退前,臣妾有一句话要说。”
“什么话?”她不耐烦的问。
“纵将绿蜡作红玉,也是枉费!臣妾告退。”说完,就在贵妃怨毒与厌恶的眼神里扬长而去。
脸上被开水烫得又红又痛,尤其是伤疤处,痛痒难忍。手臂上的伤口也很痛,虽然没有完全裂开,却也是出血了。最痛的地方,还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