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感觉到了他的喜怒,变量像翻书一般。
“闲来无事,随手绣的香囊,让您见笑了。”夏若心虚的答道。
“那么,绣完之后,送给我吧。”
贺兰纪走后,夏若继续摆弄那个香囊,针尾缀着浅紫色的丝线,连着一朵只绣了半边的木槿花。“嘶……”她抽气,被针尖扎了一下。血从那一点涌出来,像一粒珊瑚珠子般凝在实质上,放进嘴里轻吮,淡淡的腥甜在舌尖荡漾开来。
她负气的将那香囊掷到了地上,才绣了三针,就被扎了两下,看来自己真的是没这种做女工的天赋。
别看半朵木槿花栩栩如生,周围还有金丝细线够了的繁复花纹,都是香云绣的。夏若现在要假装自己曾是婢女,以掩盖手心因为练武留下的茧,既是婢女,总要会殿针线,那香囊就是借来装样子的。
“香云!”她向着外面唤了一声,“我不绣了,你把这个弄完,赶紧的。”
“这绣活再简单不过了,夫人您刀剑都使得,怎么奈何不了一根小小的绣花针呢?”
看出了她善意的嘲笑,夏若瞪眼,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道:“这个是要给贺兰纪的,木槿花不合适吧,你换个别的。”说完又把食指放回了嘴里。
……
什么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是说贺兰纪前脚才刚走,夜凝后脚就到了。
惹不起,难道连躲都不行么?夏若苦笑,腰上的伤口不深,但那个位置只要动一动就会有撕裂般的痛,如若不是什么大人物,她才懒得起身。
“拜见夜皇妃。”夜凝虽然势大但也只是侧妃,夏若称她的姓氏并无不妥。
“妹妹身上有伤,就不必这么多礼了。历儿顽劣,虽是无心,但也伤了妹妹,我心里过意不去,便过来看看。有些体己话想跟说说,你看着……”她笑着跨进门槛,打量着周围伺候的几个婢女,意思很明了。
夏若掩嘴轻笑,摆摆手:“你们退下吧。”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之后,厅里便只剩下她们两人和各自的贴身婢女了。“姐姐有什么话,请说吧。”
“妹妹初来,府里的形势多少还是知道的吧,我也就不绕圈子了:你若是助我登上正妃之位,他日封后,我一定会提携你的。”
原来夜凝看出了贺兰纪对自己的心思,想要来化敌为友。不过很遗憾呢,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种无聊的争宠游戏上:“臣妾不会成为您的阻碍的,请放心。只是,这些日子要卧榻静养,恐怕要等到伤愈后才能为您效力了。”
“无碍,我今天来,只是听你一句话的。”来了一刻不到,夜凝就走了。
见香云正要撤去刚才为她准备的茶盏,夏若厌恶的说道:“拿去扔了。”
“可是,刚才冷皇妃并没有用这只茶盏啊。扔了多可惜,这可是难得的哥窑。”细致的花纹在杯盏上均匀的散开来,像娇艳的花朵。
“我不是说这只,而是这一套,统统给我拿去扔了!”
现在就想着要做皇后,夜凝,你也太自大了吧,八字还没有一撇就急不可耐了。不好意思啊,那个位置,我已经相中了,觊觎的人,都得……你就安心等着我送你和你家殿下一道去别处享受千秋万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