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无比,就像是在说笑。
“少在这里嬉皮笑脸!”贺兰迦怒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是不是你!”
“你弄痛我了!”见他这般对自己,夏若也怒了,一把甩开他的手,揉着伤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刚才又恰好被他捏在手下。
夏若的态度,算是默认了,贺兰迦的胸口剧烈起伏:“慕夏若,你到底要干什么!长明灯的事,你诅咒父皇,我已经不追究里,没想到你竟然去刺杀他!”
“一块牌子而已,何必这么计较!”夏若从来就不信鬼神之说,所以劈开木牌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想那么多,“是啊,我是去刺杀了,但我伤了谁了?就连侍卫我都没动,装装样子,你认真个什么劲!”
“你以为没见血就真的没有伤害了吗?父皇的病,因为这惊吓,又加重了!”
“病总会好的不是吗?至少他对贺兰纪是彻底失望了,对你百利而无一害!”该死的,伤口有隐隐的作痛,像是裂开了,没有金创药的辅助,痊愈得很慢。夏若完全能体会他的心情,本来是想要好好安慰贺兰迦的,但手上的痛让她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与他硬碰硬。
“夏若,你变了,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有的目的,换一种方式也可以达到,何必要用那些偏激的呢?”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贺兰迦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些。
夏若却不领情:“是啊,我就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的女人,你终于看出来了?不喜欢就不要看,给我出去!”
见贺兰迦站着不动,夏若撞开他,向着架子走去,一把抓过药箱给自己上药。她知道贺兰迦这里有金创药,不用白不用!
……
合徵三十一年秋,大皇子贺兰纪携一位貌美侍妾进宫。不料此女竟是刺客,皇帝在御花园中散心时遭到狙杀,饶是侍卫勇武将之击退。
前些日子的“长明灯事件”还没有水落石出,在加上这一茬,惹得老皇帝勃然大怒。他的身体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受到了惊吓又病倒了,病中仍然不忘发号施令,收了贺兰纪的兵权,甚至还迁怒了皇后,将她禁足于凤仪殿。
风波从朝堂一直蔓延到了后宫,摇摆不定的人抑或是拥护大皇子的人有不少直接倒戈倾向了三皇子贺兰迦,但他本人却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感到高兴。
转眼秋去冬来,合徵帝的身体却越来越差,终还是没有扼过那个冬天,在新年来临之前驾崩了。紧接着,三皇子贺兰迦登上皇位,乃是众望所归。
翌年春,齐轩也在新旧交替之际进行了权力的更迭,太子楼端按遗诏登上皇位。
同年夏,一场变乱将刚入主勤政殿不到三月的皇帝拉了下来,由澈王楼澈掌权。这皇位来得并不光彩,勾结敌国,兄弟反目,几乎是人人唾骂,只是高压之下无人敢言罢了。剪除异己、提拔亲信,将权力紧紧的握在手心,是楼澈登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峰顶的标志。
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还是先回到两个月之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