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已经反复切过好几次脉了,却迟迟没有起身回话,他不免担心起来。
“陛下,与端王一起的那个女人在外面求见。”近侍掀起门帘走进帐篷来通传。
安亦瑶么?她来干什么?想起今日楼端所受的伤,他大概明白了些,摆手道:“不见。”
“可是、她说有非见您不可的理由,还说……”
“滚!”贺兰迦怒吼,他已经够烦心的了,哪里有时间顾及这些琐事。这声爆喝将诊脉的御医也吓了一跳,陛下何时如此暴怒过?
“启、启禀陛下……”那老御医颤颤巍巍的起身,向贺兰迦行了一礼。
“她怎么样了?”
“回、回陛下的话,莲妃娘娘她除了面上的擦伤之外、身上再无伤口。吐出的是鲜血,也不是中毒的迹象。再加之娘娘的脉象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虚弱,所以、所以……”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眼见着贺兰迦脸上的神色已经由担忧变成了不耐烦,眼看着就要第二次,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赶紧加快了语速道:“所以微臣认为,娘娘应该是气血两虚加上……”
“气血两虚?”贺兰迦打断他的话:“你见过虚弱到吐这么多血的人?”他虽然不大懂医理,也知道夏若这绝不是气虚所致。
“可是……娘娘的脉没有异样啊,微臣实在是无能,还请陛下恕罪!”说着那老御医跪在了地上,他也是无能为力了。
没有伤口、没有中毒、脉象也没有大碍……贺兰迦思索着,瞥了一眼榻上的夏若,虽然已经不再吐血了,但惨白的脸色还是没有回复分毫,莫非是……“来人!”他向着帐外唤道。
“陛下饶命啊!微臣还有妻儿家小,您开恩啊!”以为贺兰迦这是要唤人将自己拖出去斩首,那老御医已经吓得在地上磕起头来,抖如筛糠。
“陛下。”近侍听到召唤,弓着身子又走了进来。
“去,传刚才求见的那个女人。”
一听不是要杀自己,御医一边叩谢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安亦瑶走进来,看得出她今日是打扮了一番的,环佩叮咚作响,金银发饰更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处境艰难的人,还有这等心思么?贺兰迦投去鄙夷的目光。
“拜见粤君。”她随意的屈了屈身子,并不在意贺兰迦的眼神。
“是你对不对?”冲到安亦瑶面前,他厉声质问。
“是又怎么样?”她挑眉,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催动了金蝉,不过是对慕夏若今日不安分的惩罚。放心,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死不了的。”
“不准你再动她!”
“那可要看您的表现了,臣妾告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补充了一句:“给您提个醒,金蝉活动了,如果它得不到足够的食物,就要反噬寄主了。”说完她放肆的笑着,走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