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迦出去了很久,夏若的心还在狂跳,脸颊绯红一片,他刚才是怎么了?四周的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他身上特有的甘苦气息,她轻嗅,确信刚才不是自己的幻觉。
迟迟不见他回来,莫不是出了大事?她有些心急,强撑着起身,用手肘支起半边身子。却发现自己无力得连下榻都办不到,她暗骂,重重的跌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悠扬的笛声,夏若知道是那贺兰迦。这是一首她从没听过的曲子,调子里满溢而出的尽是凄婉之音,你心中有什么浓郁得化不开的愁么?
一曲平息,又是另一曲,不知疲倦,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渐渐的乏了,闭眼聆听,竟然就这样沉沉的睡去了……
再睁眼,又是新的一天,烛火熄灭后冒出的袅袅青烟还未散去,晨光已经从大帐顶上的缝隙里投了下来。贺兰迦正坐在榻边翻阅一卷书,他的侧脸还是如此的好看,眉宇间更多的是恬静。见夏若睁开眼来,他将那书放到一边,轻轻探了探她的脸颊:“醒了?”声音淡淡的,又是一贯的温柔如水,昨晚的狂乱已经找不到一点影子。
“昨晚……”脱口而出,夏若轻咳了两声:“昨晚的信使!楼澈说什么了?还有我父亲,他现在怎么样了?”
“楼澈说暂且休战。”
“休战?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你,但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不清楚。据探子来报,平成将军一力反对休战,与楼澈起了很大的纷争,现在被解了兵权、软禁在帐中。”
“是么?”五指蓦地收拢,将踏上铺着的织锦软被抓的皱起,锦绣花簇变得狰狞可怖。
粤国大军有二十万,而江岸那一边的齐轩大军有三十万,足足多了十万人,若是全力攻过来,是万万抵挡不住的。到那时大军势如破竹、全力南下,便可直捣广颐,将整个粤国纳入囊中。
在这个当口停战,贺兰迦可以乘此机会将国内剩余的兵力集结过来,甚至可以联合南方另外几效果合力抗击,对楼澈百害而无一利。可是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劝不住,这不,平成将军已经撞枪口上了,也没人敢再言。
双方将领都未自己的国军感到忧心,却不知对面也好不了多少。
“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你身体才刚刚恢复一点,心事太多,容易郁结的。”他伸手覆在夏若绷紧的手背上,让她慢慢的放松开来,“我这几天会很忙,可能会没时间陪你。如果你想出去走走的话也行,会有人保护你的。”
“怎么,出去转转还要派个人监视?”夏若笑了,不过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
“是啊,怕你再一次逃掉呢。金蝉蛊的力量你已经以身试法体验过了,暂时应该不会再去找他们的麻烦了吧?好了,我陪你用早膳吧。”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宠溺,他希望这只坏脾气的猫能变得温驯起来。
……
夏若走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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