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吧,明天可是我们的好日子。”说着她摆手,兀自转身走回吧宝座,立刻有识趣的婢女恭敬的上前为楼澈引路。
夏若,你现在怎么样?醒来之后一定会怪我吧,不过,这是唯一能做的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翌日清晨。
辰月宫竟然在一夜之间张灯结彩,楼澈起来的时候,满目都是艳丽的红色,与已经升上来的暑气一同向他涌来,不禁头昏脑胀。
冗长的祭典,和蛊后并排站在高台之上,他冷冷的俯视着,无知的信徒顶礼膜拜,他面带嘲讽,一言不发。
各大寨子都献上了表示祝贺与恭顺的礼物,更有艺人表演庆贺的节目。那些带着面具、穿着奇装异服蹦跶着的人,口里用楼澈听不懂的话语念念有词。乐曲与鼓点结合在一起,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呼吸也情不自禁的随之变得急促起来。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就象是着了魔一样,摇头晃脑,疯疯癫癫。
楼澈鄙夷的看着那打扮得像祭祀一样的人将一只幼鹿的喉咙割破,将血注入酒碗之中,三步一跪,恭敬的呈到两人面前。
蛊后先饮了一口,随即微笑着将碗递给楼澈,嘴边的鲜红还未拭去,看得他一阵作呕。“喝吧,喝了我们便是百年好合。”
“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他冷冷道,忍着剧烈的恶心,仰首一饮而尽。
洞房花烛,楼澈却做如针毡。今天她换下了黑漆漆的袍子,一袭鲜红,比四处飘扬的红色彩绸更红、更刺目。
“我美吗?”她问,两人并排坐在榻上,女人已经侧过身子越到了楼澈这边来,肆意的撩拨这她。
他就像是偶人一般,机械的答道:“美。”
“看着我!”她嗔怒,强迫楼澈看着她,那神情就像是在摆弄一件心爱的玩具。“那你爱我吗?”随着她的动作,本就宽大的袍子已经滑到臂上,春光乍泄,像是滑腻的蛇,缠上了他。
“如你所愿。”即使转头看着这个妖娆的女人,楼澈依旧面无表情。
“楼澈、你!”正要发作,她的表情忽然僵在了脸上,赶紧捂着脸侧过身子,不再看他。“来人!”
“尊山,有何吩咐?”婢女推门进来。
“我的药呢,怎么还不来?你们都活腻了不是?!”
“奴、奴婢这就去催。”
被她这一串怪异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不过也正合楼澈的意,少了纠缠。他整了整被拉开的衣襟,向着旁侧挪了些,连头都没有转一下。
“该死的,怎么还不来!”她气得发抖,已经站了起来,将桌上的器皿狠狠的掷出去,楼澈气定神闲的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尊上、不好了!药房的人都、都死了!”
“什么?!那纯阴童子呢?”
“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去给我找啊!”
听见她的声音里除了震怒,更多的是焦急,楼澈终于来了兴趣,什么样的事,能让她急成这样。他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蛊后身边,讥诮道:“什么事,让我们的女王着急成这样?”
他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蛊后下了一跳,仍然按着脸,这一次她没有大胆的迎上去,而是躲到了旁边:“你别过来,给我滚开!”
“尊上不好了!”一个慌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这次不是婢女,而是个男人:“正殿起火了!而且、而且还有个女人闯了进来,见人就杀!”
“你说什么!”楼澈与蛊后的声音同时响起,是夏若!他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傻瓜,你太急了!那蛊还未完全解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