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无比,李琅和西门吹雪还在对峙着,陆小凤那边已经有人对打了起来。李琅挽了个剑花,笑道:“我们还要这样对视下去?要打就打吧。”
西门吹雪冷冷地问道:“你用剑?”天策府一向是以长枪或是戟这一类兵器出名,李琅的剑虽是好剑,却总有些不对劲的感觉,毕竟藏剑弟子总是一把重剑一把轻剑,而她却只带了轻剑。
李琅双手抱剑,“我习剑十数年,可惜尚不得其中精髓。我用枪,也算能用剑吧。”
“三年之内,可以一战?”西门吹雪对面前爆发出惊人气势的少女很感兴趣,若是此人专注习剑,成就必定不可小觑。
李琅挠了挠后脑勺,轻叹了一声:“如果在没有战乱,那我可能会去专注习剑,就不用三年了。可我李琅,是要死在战场上的,和你玩生死斗实在是件不值当的事。”骤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她话里的内容却令人动容。
陆小凤原是有些郁闷的,朝廷掺和到江湖的事里来是任何江湖人都不愿意的,只是听见这样一个小小少女说出这样的话……这样一个小小少女为国为民所做实在是比他们这些枉称大侠的人多得多。
“统领,我们已经把那些蛮人赶得远远的了,哪里要你战死沙场。再说,我们总会死在你前面的。”李义平日不爱开口,一说话就让李琅心口发堵,“以后统领你还能找个驸马,过好日子呢。”
“你觉得,每次我回京那些官家公子都订亲是肿么回事!我得和你们这群人打一辈子光棍了混蛋!”李琅笑得一脸狰狞,身上的气势莫名地又拔高了一截。
李义很没眼色地提醒道:“那个,统领,你不是给我批了假,这次之后我有一个月去娶阿玉的啊。”
“……所以就剩我嫁不出去了是吧?那群武力值没我高的软脚虾我还看不上眼呢!小诚啊,秀甜蜜的人最讨厌了是吧。”李琅抱怨地看向自己另一个跟班,然后得到的回答是……
“统领,阿烟前不久才接受了我的聘礼,结果我就被派出来了,我想……”
李琅几乎要暴走了,她发现这个时候一开始的紧张气氛都不见了,连身后的阎铁珊都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所以说,“这么轻松的气氛真的不要紧么?西门吹雪,你不拦我?”
“你不走我不出手,你一动我便出剑。”西门吹雪若是出剑,便没有了任何选择的余地,他的剑从来一往无前,他的剑下,从来只有死人,只是可惜了……
李琅撇了撇嘴,扭头问阎铁珊,“我说,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了吧?”
阎铁珊白白胖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苦笑,对着李琅深深行了一礼,“二十万石粮草已在运去两江的路上,琅华公主可是放心了?”
李琅拍了拍手,“早说呀,早说我就不是叫小诚子来了。得了,要不我们先走一步,李义带了几个小子,你看着用。以后或是继续做生意或是……你还想当当总管都没什么,回去和我见了明煜再说。”
话音未落,西门吹雪只见一道白影突兀地冲撞过来,只得略微往一边闪了闪,而李琅抓住机会一个任驰骋上马,又直接把阎铁珊也提上素月,往自己身后一搁。先开山,然后,“避我者生,挡我者死!”
我去,一个‘疾’飙出那么远,目测西门剑神好像一点事没有啊,李琅摸了摸下巴,她才没有想要一个断魂然后破坚阵!踩人很美好,踏尸很美好,没能试着和剑神撸上一发真是遗憾呐。顺手把阎铁珊丢给随后赶来的几个亲卫,李琅想都没想就调转马头又冲回了珠光宝气阁。
“哟,各位,好久不见~”
才刚反应过来的陆小凤他们又被少女无耻的话给怔住了,李琅以枪作棍,对着李义两个横扫过去,“我说你们两难道都不知道要走么,留在这吃残羹冷炙吗?还有那什么叫丹凤的,别在水下窝着了,偷袭是没有前途的,真要找阎老板你得去天策府了。”
一个身穿黑色鲨鱼皮紧身衣的美人从水中一跃而出,手里的长剑反射着冷冷的幽光,她愤愤地看向李琅,“我找他还债,难道有错么?”
“若是大大方方地对质,你便是去天策府也无人拦你,可是要用剑偷袭,真是辱没了你手上的好剑,它会哭的。”李琅扮了个鬼脸,一个响指就把李义和李诚的马也叫了过来,缰绳一丢顺带附赠两白眼。
美人咬了咬下唇,大声道:“你这般趁人不备临阵脱逃便是用剑的风范?”
李琅抿唇一笑,伸手握住自己腰间的细剑,这不是最好的剑,却是她一锤一锤给砸出来的,藏剑山庄习剑也铸剑,是以最为知剑,“剑有剑灵,得窥剑心方得剑术大成,我铸剑习剑不算顶尖,却也知何为君子藏剑。至于刚刚,我用的不是枪么?而且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兵不厌诈你没听说过?”
“你、你……”上官丹凤恨透了这个让她没面子的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们就气场不和。
“我、我听着呢,你想说什么?先把剑搁下呗。”李琅笑意盎然,甚至好心情地冲对面的带刺美人勾了勾小拇指。李诚在一旁偷笑,他们统领拉仇恨的能力一如既往啊。
“你很好。”
咦咦咦!这个乱入的,居然是剑神啊!李琅毫不谦虚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西门吹雪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不知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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