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八卦四起的时候,李琅远在边关杀敌,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对这些谣言没能做出任何解释,然后,这算是默认?
再一次开山开虎冲到敌军中心去的李琅莫名地有些心里发寒,一枪刺进敌军主将的心口,然后连着人一起高高挑起,甩出,眼神狠戾得吓退了一片人。身上的伤口出现了流血效果,李琅默默咽下一颗上品止血丸,开了个战八方把周围的几个人圈进自己的攻击范围,“孛日帖已死,尔等还有谁敢来战!”
两边的头发柔顺地垂在脸颊边,剩下的头发只用一个简单的发冠束起在脑后,其实军娘的装扮真心美好,只是李琅可惜地表示无人欣赏也是个问题。手里的长枪多少算是个小极品,被她捅死了那么多人都没带点血迹,她自己身上的血流了止止了流,可是束紧的铠甲上却没有一点血渍,诡异得很。
失了主将的敌军慢慢溃败,李琅或许没有多好的智谋,但是她每战必先,次次都是深入敌军,所过之处无人能挡。李义策马靠近了李琅的身边,发现自家统领的脸有点发白,不由皱了皱眉:“统领可是又受伤了?”
“小伤罢了,无妨。”李琅伸手抹去脸上沾到的血,弯唇笑了,“我像是受伤的人么?天策儿郎们,随我乘胜追击,扬我东都之狼声威!”
李义狐疑地盯着她,难道真是看错了,明明看见叫孛日帖的伤了统领……李琅已经率先打马跑了出去,李义也就没有多加计较往另一个方向追击去了。这时李琅才苦笑着捂住小腹,该死的伤口是瞬间好了,但是流的血和疼痛都不是假的,好在战场上够混乱,否则要被当成妖怪了吧。
百战百胜,深入敌军而毫发无损,李琅装逼装的久了,在庆功宴上都脸色如常地和人拼酒,大坛大坛的酒灌下去,于是一群汉子吼起军歌来能叫人热血沸腾,而其中那个略带冷冽的女声是最响亮的,一直响到人的心里去。打仗么,跟着这么个战神一样的统领,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何惜此身葬他乡,马革裹尸又何妨!干了!”李琅吼出最后一句,听着耳边的应喝却莫名怅然起来,她算不算是葬他乡了呢?应该,不算吧,那北氓的将军冢总不会少了她的一座孤坟,毕竟,她是天策府的大小姐呢。
转身回了自己的军营,李琅脸色的苍白被涌上来的红晕掩去,这一仗打完边关估计能安静个几年了,只是算算时间,陆小凤剧情里那群胆敢谋逆的家伙也是欠收拾了。
明煜,姐姐会一直挡在你的身前,就像是当初雪阳姐他们为小琅儿做的一样。李琅闭上眼,平生最恨就是渊了有木有,她被那群神策捅了也没那么容易死,替她挡什么挡!
做了个不坏不好的梦,第二天一醒就忘了一干二净,李琅把善后的事务丢给李诚,自己骑着素月就直奔京师,她突然就很想见到自家小弟。到京师的时候已经入了夜,李琅没管什么宫禁,直奔明煜的寝宫,她知道,那里点着灯,明煜还在批奏折。
“姐姐……姐,不要!”
案前的少年皇帝显然做了个不那么好的梦,李琅轻叹一声,拖着腮就着烛光细细端详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少年,“明煜,做噩梦了么?要不要糖葫芦?”
明煜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刚刚惊醒让他的目光不能很好地聚焦,“皇姐……不是每次拿糖葫芦都能哄好我的。皇姐你回来了!”
“这回没有先去天策~明煜,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会做噩梦?”李琅歪了歪头,把糖葫芦放在高高叠起的那堆奏折旁,“我可是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那是因为天策那些将士大多和你一起去打仗了。”明煜按了按太阳穴,彻夜批改奏章让他头有点疼,即使不情愿,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大胜仗可以让那些老臣变得更加服帖,所以,他的皇姐不能离开天策,也绝不情愿离开。
他说了很多次他已经长大了,可是他的姐姐还是把他当成很多年前需要哄的小孩,他突然想试一次,“姐姐,不要再上战场了,可以么?”
李琅的眼神暗了暗,她还是让人担心了啊,可是只有这个,不可以。李琅垂下眸,“边关该有几年没有战事了,明煜不必担心,姐姐,是战无不胜的东都之狼啊。你没听说那些蛮人都说我是修罗转世么,对了,还有些说书人尽是瞎扯!明煜你上回就看我笑话,都不告诉我他们把我传成什么样子了。”
“说起这个……”,明煜沉吟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说道:“皇姐若是有喜欢的人,可以直接让我赐婚的。”
“……”,李琅挥了挥手,一脸不屑,“别提了,你看看京里那些没用的,站我面前个个腿软,日后我若真看上了谁,难道他还敢不娶?”
明煜突然心情微妙了起来,难道那些传言也是有些真实之处的?于是他迟疑地问道:“天策军还未回,可要先拨给皇姐一些侍卫?”
李琅皱了皱眉,“要侍卫作甚,我一个人就够了。”
皇姐的功夫比得过西门吹雪吗?明煜很是怀疑,战场和江湖是不一样的,“皇姐,毕竟这不是在战场。”
“战场都闯过,我还有什么怕的?何况明煜,你安心吧,我不会出事的。”李琅想着,怕是那个噩梦让明煜的神经过于绷紧了,她都从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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