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顾惜朝启程去京师已经有了一些时日,李琅也没闲下来几天,就如她之前说过的,训练的时候留的汗够多,到战场上才能少流点血。披坚铠,扬长枪,李琅缓步走过大声呼喝的兵阵,脸上带出会心的笑意,这是她的狼群,说出口的话,她迟早会做到。
心里突如其来地有些不安,李琅只当是自己对顾惜朝的京城一行还存着担忧,可是在越来越心神不宁的时候,她打开系统地图,整个人就蒙了,“阿峰,点上两百人和我走,立即出发!”
李琅完全没想到自家老爹还真能这么巧,出去溜个弯就能碰上傅宗书的人和辽军接头,证据到手了是没错,可是这毕竟是在辽军地盘旁边,有证据也要有命拿回来啊。
李龄现在的情况可不怎么好,虽然只是几百的辽军,那也不是个人的力量能够应付的,不过……能把证据带去京城就很好了,女儿已经可以牢牢掌控住军队,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有大的动荡,只要证据到了京城,惜朝一定知道要怎么做的。抱着这样的想法,李龄狠狠推了一把身边想要留下来帮自己的年轻人,“快走,带着逆水寒走!我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只有你走了,我们才有活路。要是有机会……我还能找你拿回这把宝剑呢。”
身上又伤了好大一条口子,李龄闭上眼,这里离军营说远也不远,也不知道小琅能不能赶上,到底,他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只可惜,不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带军冲入辽国。
“辽狗尔敢!”就在李龄几乎要被一枪穿透的时候,李琅紧赶慢赶地算是赶上了,先是一个渊帮着挡了枪,李琅发了狠地一个战八方扫荡起来。
素月的速度要比其他的马快很多,不过后续部队来的却也不慢,李琅活像是刚从炼狱里走出来的杀神,她护住近乎重伤的李龄喂了颗药进去,然后阴冷地下令:“一个不留,不,留一个活口就行了。”
留下满地血腥扬长而去,就算是暂时休战的辽国都没办法拿这些人的死来质问大宋,这里是大宋的地盘,真要追问起来,这辽国在大宋的地盘上追杀大宋的将军,李琅就是直接毁了休战协议带兵打过去都没人会说什么。可惜,大宋之前才经过一场大战,此刻两军都在休整之期,便是打过去胜算也还不够大。
把李龄带回府中,止血丸什么的跟不要钱一样地算着时间往他嘴里塞,等着府中最常叫的那个大夫来症断说李龄只要好生修养就可无恙,李琅这才叫人带了那个留下的活口上来,却不防这竟是个死士,那就只有等李龄醒了才能知道事情经过了。
“小琅啊,你这是受伤了?我……”李龄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眼中布满血丝,身上一身血色的李琅,这个女儿,穿着满身铠甲,依旧看着那么瘦弱。
李琅咬了咬唇,死死地闭了眼,“爹,日后莫再让小琅担心了。”
“咳咳,你爹十几岁从军,厮杀了二十几年了,什么情况没遇到过,不打紧的。倒是你,身子又弱,怎么就敢一个人冲上来?”李龄叹了口气,有的时候,自己受伤没什么,重视的人受了伤才让人难受。完全料想得到李琅会给他怎样的答案,李龄果断转移了话题,“你可有留下活口?”
“原本留了一个,一时不防吞毒死了。”李琅原本也没留多大期待,只不过是例行地打算问问,结果话都没出口人就死了。
李龄点点头,“也是,傅宗书敢和辽人搅合在一起,派出来的定然会是死士。还好,我先前截下了一封书信,正是这小人和辽国往来的证据,就藏在了逆水寒之中,托一个侠士带走了。”
剧情君你还真是够能蹦达的啊!李琅磨了磨牙,按捺下心中的无奈,问道:“那位侠士姓字名谁,何时能到我们营中?”
李龄尴尬地转过头去,他是没想到李琅真的能来得这么及时,所以一时心急,又顾虑着军中的几个朝廷特使,也就没交代戚少商往军营里走,只说了旗亭酒肆四字。李琅带兵一事,也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这回恐怕还得去查查戚少商往哪边去了才能取回逆水寒。
听完事情始末,李琅简直忍不住要叹气了,千里追杀这种事就可以看出那一位九现神龙有多能跑了,这是容易找到的吗?还是得先给小顾去封信,让他也注意一下的好,搜集证据的事也不必这么着急了,就等着拿回逆水寒就是了,“爹,你可记得,那逆水寒你是许给了小顾的啊?”
“什么小顾,好歹是你义兄,小顾是你叫的?”李龄虽然这样说,语气中却没有一点责怪,反是宠溺居多,他沉思了一下,开口道:“小琅,你把我救回来的时候还有没有别人看到我的情况?”
“就是有人看到你救回了我也没什么干系,你去说,我身受重伤已不可治,又被辽人拼死刺杀了一回,已经气绝于家中了,军中由你先稳着。”
李龄就怕自己打草惊蛇,只有自己的死讯传了出去,傅宗书才能安心,他们拿回逆水寒才不会有太大阻碍。至于之后的事,凭着抓出这么个奸细的功劳,应该能抵下一个欺君之罪的。
李琅对死这件事还是挺忌惮的,可她也不是不知大局的人,和李龄商量了一下就慢慢着手散布起了消息,为了防止傅宗书倒打一耙,她还特意把这几次的战绩连着死讯一起上了章奏折,就算想说她爹叛国,也不看看是谁打得辽国退兵几里的。
赶巧了辽国得到李龄死讯之后还来试探了一回,李琅心中郁气未消,算是打了回狠的,连俘虏都没有留下,全是杀无赦,生生把那灵堂的白色染上了鲜血的红。而她家老爹坐在自己的灵堂后面,拿着战报喜笑颜开,李琅狠狠抽了抽嘴角,又上了道呈情的折子,表示此生不嫁,决心秉承父志,守家卫国,换得了个名正言顺地掌军的机会。
军里是稳住了,李琅从王怜花那里也学了一点易容之术,虽然不算好,但是帮着李龄遮掩一下还是做得到的,只要不是李龄相熟之人,现在是认不出他了。忙活完了这一阵,李琅也没忘了给哥哥李瑾和顾惜朝去了书信,隐晦地说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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