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朋友们的回贴,特别的感动。
尼采也说过:受苦人没有悲观的权利。
看来我还得继续,还得努力地生活和写作着。
今天谈谈我的成长。
作家周国平说:人来自于泥土而归于泥土,其实也是大地上的作物。我这株作物发芽于一个贫瘠的小山村,父母都是勤奋耕作但所获甚少的农民,加上弟兄姊妹多,小时候家里是典型的“超支户”那时觉得吃点面条就是国宴的待遇,跑上几里地看上一次雪花纷飞的黑白电视就是戛纳电影节,穿上哥哥穿过但还没补丁的衣服就是巴黎最美的时装,看到父母难得一次的眉头舒展就是一年和谐的四季。
在这种处境里,我开始了自己的读书生涯。每周背上大米和红苕到十多里外的学校去,晚上上自习点的是煤油灯,睡的是木板楼,吃的是盅盅饭(蒸的)。有两个那时的细节我还记忆犹新。一是那时蒸饭,得给钱买票,每周17顿,当两分钱一顿时父亲就给我拿三角四分钱,后来涨到3分时,就给我五角一,没有多余的一分零用钱;二是有一期睡木板楼,楼板刚好掉了一块,老师们只好用个桌面子补上,就不平,中间高出了七八公分,那时又没枕头,我就在那个位置用头和脚朝下的姿势睡了一学期。
其实还没考虑什么天将降大任而饿体肤、苦心志、劳筋骨的事情时,我读书的成绩就特别的优秀。一直在那种自信、荣耀的光环下,我初中毕业了。升学考试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中专和中师,只记得父母告诉我,考上后就吃国家粮了,于是按照老师教我的那样,在组织面试的考官面前背诵了一番为什么要当老师的理由,后来也就顺利地吃了皇粮。
而最初理想的破灭是在18岁中师毕业分配到一个偏僻的乡村学校时开始的,因为到那时才真正明白了我考上中师的含义。在挣扎、痛苦、徘徊之后我又开始了人生的第二次所谓理想的构建。
其实也没什么了,后来靠自己的实力,别人的栽培,入了党,提了干,读完了本科和研究生课程班,当了七年已经厌倦的中学校长。过着有人羡慕但自己瞧不起自己的日子。
现在我才知道,这株作物在被迫向着他不愿意生长的空间生长,所以他痛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