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惠特曼

    　　对不起，惠特曼！

    当我拿起您这本小册子诗集草叶集时候，我翻了半天，硬是没有读懂几首，简直就不像诗。除了船长啊，我的船长一首觉得感情真挚，写的不错外，真的不能相信这是出于美国最伟大的诗人之手。我当即把书丢开一旁，然后骂一句“垃圾诗歌”合上书时候，我看到了您饱受沧桑的脸，和那双忧郁孤单的眼神，我心中不由颤动，我觉得仿佛您在肯求我再读一读。我是不会再浪费我的时间再读它，就给您个面子，去看看别人欣赏您的评价，这样您就没有理由这样看我！

    我在网上看到了这本集子的出版情况。自费印了1000份，却没有卖出一册。没有人愿意读，整个文坛的骂声比我刻薄多了。他们说您“不懂艺术，正象畜牲不懂数学一样。”您又送给当时那些著名诗人看，惠蒂埃收到后直接投入火里焚烧，朗费罗、赫姆士、罗威尔等人也无一人欣赏您。我想这下可真是您不会写诗了。

    然而看到爱默生的评价，我似乎全明白了。仅仅是他读懂了您。他赞扬道：“它是美国至今所能贡献的最了不起的聪明才智的菁华。”我终于找到他欣赏你的原因：“伟大的力量总是使我们感到愉快的。我一向认为，我们似乎处于贫脊枯竭的状态，好象过多的雕凿，或者过多的迂缓气质正把我们西方的智慧变得迟钝而平庸，草叶集正是我们所需要的。我为您的自由和勇敢的思想而高兴。”不雕凿、自由的体裁便是您的成功之处。

    再次翻开这本诗集，我才明白那平淡不加雕饰的文字才是您的风格。比如读到母亲和婴儿这首：我看见熟睡的婴儿安卧在母亲的怀里，这熟睡的母亲和婴儿，——静默无声地我观察了很久很久！

    这样地诗歌在诗歌史上都是不曾有过的，也不会有多少人认为这是诗歌，可是从您之后，这样自由的无需押韵、无需形式的诗歌真正的解放了。对现代诗歌影响之大，怎么说多不过分。“美国诗歌之父”真是当之无愧的！就如“脱了镣铐跳舞”诗歌解放了。人们纷纷用您创造的体裁写诗歌，而您却为此穷了一辈子、被人骂了一辈子。

    再次，合上书看到了您慈祥的双鬓班白的头发，和那一双深邃的眼神，我心底不由得有了一些敬意！做第一个革新的人，总是孤独的。你带着不被人理解的冤屈离开了世间，您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您死后的荣誉了。那些对您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在诗歌的殿堂里，您的名字将与世界级的诗人一同照耀人类！

    我是从荷马、维吉尔、莎士比亚、拜伦、雪莱、普希金那一路读到您的。现在我可以说您无愧于与他们并驾齐驱。一直在古典诗歌里面徜徉，是您带我走进了现代诗歌，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伟大的发现，这一切都归功于您！

    对不起，惠特曼！

    请原谅我的粗鄙无知吧！

    笔香河西湖寓舍

    2008年12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