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东北猎的海东青吗?那可是鹰中之王,殿下足足花了半年的时间才驯服牠,谁都不认,只认王爷是牠的主人呢。“嘻嘻,依我看,那雪姬就跟那匹马和遛样,再过个月,就会只认殿下为主人了。”
“可惜呀,等她认殿下为主人后,殿下也不可能娶她就是把她当宝马珍藏着。”
婢女们低低笑着,接着话题扯到其它地方去,人也跟着走远,直到再也听不到她们的声音。
梅初雪眉缓缓拧向眉心,嫣红的嘴角也弯下,不舒服的情绪蔓延心头,堵得她胸口十分窒闷。
是吗?严煜只当她是宠物?
他抓她回来,不是因为喜欢她吗?他哄她、亲她、抚獏她,其至由着她又抓又咬,不是因为喜欢她吗?
她们适才的话,如乌云笼罩在她心口上,让她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原来,严煜并不是喜欢她,只是把她当成珍贵的宠物,他抓她回来,只是想驯服她,像驯服那顽劣的野马和海东青样,享受征服的快|感。
她是怎么了?为何感到胸口郁闷难耐?
难不成,自己喜欢上他了?
梅初雪被这个想法吓得差点从树上跌下去,赶紧抓住枝干稳住自己。
师父说过,世间上情毒最是难解,一旦中毒,毒入肺腑,浸入骨髋,会让人茶不思、饭不想,形销骨立,沉沦丧命。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颤了颤,突然觉得寒意袭身是了,她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严煜温暧的怀抱,他喂她、抚摸她,在她胡闹不休时,便亲吻她、哄她,这就像中了毒瘾,让她渐渐沉醉在被宠爱的感觉里。
她慌了,不住摇头,喃喃说道:“我不可以沉沦,不可以喜欢上严煜,我
我定要想办法离开他。”
她身形跃,几个纵跃之后,回到院落,进了寝房后,便闭门不出。
直到严煜从校场回来,洗浴饼后,照样将她搂在怀中,她没有挣扎,只是乖乖坐在他怀里,低头不说话。
严煜习惯一手搂着她,一手阅读属下送来的信柬,与他们商讨事情,通常这时候,她不是打瞌睡,就是抓着他的头发玩,但今日,她只是静静坐着,没有像平日那样故意闹他。在属下退出去后,他低下头来望着她,臂膀一收,鼻息窝在她的颈间。
“怎么今日这么安静?”
“我想安静。”她不理他,语气也显得疏冷。
严煜察觉到她的冷淡,大掌托起她的脸蛋,细细打量。
“你不开心?”
她嘟嗪着。“整天被关在王府里,开心得起来才怪。”
原来是闷坏了,他心下恍牾。
“我骑马带你出去走走。”
严煜习惯了她的顽皮不驯,不以为意,轻笑道:“或者,你想见洛妃?”
她冷道:“不错。”
严煜的声音更磁沉了。“既如此,何不向我开口?”
“明知你不会答应,我何必。”在他身边这半个月,她又不是没有向他要求过,他任她在王府里放肆,却不答应让她找洛妃。
她虽愤怒,却不敢妄动,在王府,她的行动很自由,严煜并没有压制她的武功,所以整个王府的后山,她都可以自由出入。
想偷偷外出找华儿,就会有暗卫出现提醒她,这些人不会拦她,就只是“提醒”而已,这无异是告诉她,她的所有行动,都在严煜的监视中。
为了华儿的安全,她不敢忤逆他。
严煜静静审视她,这半个月来,他直在观察她的改变,耐心与她磨合,他喜欢雪儿顽劣的性子,但同时也要掌控她,他可以任她程度必须在他能掌控的前提下。所以,他故意不让她见洛纪。
他在宠她的同时,也要让她明白件事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必须认他这个主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