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品红阁里,今晚众多客人被拒,向妈妈站在门口嘴巴都快说干了,有些人就是不肯离开,最后迫于无奈,只得说了句实话:“今晚品红阁被睿王爷包了,其余闲杂人等都不许进来。”
那些寻欢客霎时作鸟兽散。
满京城去数,除了太子爷,还真无人能与他比肩。
不过太子爷一向修身自好,从不曾涉足这些风月场所,出了名的贤明,因此敢在风月场所称大爷的,除了睿王爷,别人不敢称二爷。
见来人都散了,向妈妈扭着肥硕的腰身吩咐关门,又亲自抱了品红阁秘藏的酒扭身上了二楼。
二楼最大的雅间里,坐了足足三十几个人,睿王爷带来的人就有十几个,每人身边坐了一名姑娘,都是品红阁数得上名字的,尤其睿王身边那一位玉莲姑娘,以诗画扬名琴艺扬名,如今尚是清倌人。
玉莲姑娘向来目无下尘,与阁中前来的寻欢客诗画唱和,或者弹一首曲子,已是天价,但今晚坐在睿王爷旁边,用向妈妈的话来讲,叫“小妮子春心动矣!”
六七年前,睿王爷虽年纪颇小,却是品红阁座中常客,如今在北疆淬练六年,威严日重,却再不是当初的毛头小伙子,只不过懒洋洋半倚在塌上,时不时接过玉莲倒的酒饮一杯,却教人不敢轻易贴上身去。
反观睿王爷身边的那位少年郎,身着雨过天青色的长袍,束手束脚,被翠袖贴上去,巴巴唤道:“大人来饮一杯。”目光火辣辣直恨不得将这位少年吞进肚里去。
其实也不怪翠袖,这位少年郎委实俊美,竟然难得一见,偏偏又坐怀不乱,只极力躲着翠袖贴上去的身子“在下不善饮酒”
其余武将怀中皆各搂着一名姑娘,言来语去,好不热闹,他这般别扭,倒与周遭的气氛极为不符。
在座的皆是军中粗汉,众人搂着怀中的姑娘喂酒香嘴儿的,忍不住回头调笑颜慕林。
“颜公子莫非还未曾尝过女人的滋味?”
“姑娘还不将颜公子搂到怀里好好亲热亲热?”
翠袖乃是风月场中老手,当下便嘟着红嫩的嘴儿要往她脸上盖个印子,见这位少年郎躲得愈加厉害,更是不依不饶“公子若非要躲着奴家,就饮了奴家这杯酒,不然今晚公子就去奴家房里陪奴家”
这些本不过是风月场中套话,颜慕林却被吓得一跳,生怕被这姑娘拖住留下来,赶紧接过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顿时从嗓子眼里一路辣到了心里,肚肠瞬时都热了起来,面上腾起两团红云,竟然教场中一干男人都瞧得呆住。
她自己尚且不觉得,又被身边坐得近的武官端了酒来敬“颜兄弟道不善饮酒,我瞧着很是爽快呢,怎的只肯饮翠袖姑娘的,却不肯饮我们兄弟的,莫不是嫌弃我等兄弟是粗人,不配与你同桌饮酒?”
盛情难却,这称呼也从营中的颜大人到方才的颜公子,如今却是颜兄弟,她哪里好推拒得了,只得硬着头皮一一饮尽。
场中这些武将本来便有心为之,见她饮过四五杯之后,便来者不拒,都察觉出这已是有了四五分醉意了,一面诧异她这样浅的酒量,一面暗暗心喜,加紧了敬酒,一圈下来,她足足饮了十五杯。
等到睿王爷察觉,叫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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