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重双眼冒火,恨不得踹门进去他都要气炸了!
不过他久经战场,智计百出,知道此刻不宜强攻,转头快步出去,朝着巷子口招手。
赵武探头探脑,一直从角落里紧盯着颜家院门,见王爷居然一个人出来,不由长呼一口气,万幸没打起来,连忙跑上前来了“王爷”
慕容重朝他伸手“火折子。”
赵武吓得差点失声惊叫:“王爷,你想放火烧死这对狗男女?”话一出口才知不好。
慕容重硬梆梆丢出两字:“拿来。”接过他哆哆嗦嗦递过来的火折子,一脚踹在他小腿上“让你胡说八道!”
就算是一对狗男女也是自己与颜慕林,而非唐文轩与她不对,堂堂睿王岂能自称狗男女?简直是被气糊涂了!
赵武亦步亦趋紧跟着睿王,心中暗暗为自己越来越小的胆色而哀悼,不怪哥哥在京城待了三年就成了这副德性,他再待下去,恐怕比哥哥还窝囊。
王爷这样明火执杖去烧朝廷命官,到底要不要去报官或者阻止?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慕容重已经溜进了院子里,将火折子点燃了,丢到了小厨房墙角排的整整齐齐的柴垛上,然后回头,朝他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来。
房里的两人尚不知院子里的变故。
赵武与慕容重牵着马站在颜府巷子外的街道之上,看着颜家小院子里火光冲天,人声鼎沸,半夜被惊醒的百姓们都赶着救火,听到王爷似长吁了一口气,低低咬牙念叨了一句:“这下总不能私定终身了吧?”
他觉得,王爷这么多年的仗果然没有白打。打草惊蛇这种事,还是不要做的好,要做就要一举拿下。
不过身为睿王爷手下败将的北疆蛮夷王子乌曼就曾说过,睿王狡诈,中原最狡诈的人!
赵武只当王爷这下要安安心心回府睡觉了,哪知道他却等火扑的差不多了,牵着马儿大大方方到了颜家家门口。
颜家院子里一片狼籍,小厨房连着两间杂物房都藉着火势被烧得倒了,地上湿淋淋泥泞一片,前来救火的邻居们提着水捅与颜慕林一一道别,她与唐文轩站在院子里,脸上还有黑灰,垂头丧气看着眼前的惨景。
睿王爷大大方方敲了敲开着的院门“颜大人?这是怎么了?”十足吃惊的表情。
若是赵武今晚没有从头到尾跟着这位爷,亲眼观赏了他捉奸又放火的一幕,铁定以为他是才到这里。
颜慕林对于睿王爷半夜出现在自家门口,颇为意外。
“王爷?”
王爷挽着马鞭,紧蹙了眉头“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烧起来了?我方才回城,路过看到这里火光冲天,想起来你家恰在这附近。”
赵武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再没有比王爷更狡诈的人了。
可怜的颜大人尚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狩猎目标,对着被毁的厨房感叹“天降横祸,大约是听说圣上赐了些黄白之物吧?难道是有谁惦记着这些东西了?”
赵武心想,大人,那是有人惦记您了,不是那些黄白之物啊!
唐文轩站在几步开外,只觉这位王爷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善,可他素来豁达方正,倒不曾往旁的地方想,跟着颜慕林见礼“下官登州同知唐文轩见过王爷。”
年轻男子直起身来,挺拔温文的青年,目光清正,绝非奸邪之徒。
想到这一点,慕容重就觉得烦恼。
如果是奸邪之徒,他倒好办,想个法子将他处置了了事,可是能任登州同知的,又回京违职,想来在吏部也是挂得上号的,要处置这样的人,还是要费一番手脚的。
颜慕林与唐文轩的初次会面,就被慕容重不动声色的搅了。
第二日,唐文轩本来已经约了颜慕林去会宾楼品尝京城美食,却接到吏部传话,睿王爷军中目前缺个书吏,核对军队人员籍贯名单,瞧着他是个细致的,先借调去军中,等吏部考评下来了,再另行安排。
地方官员插手军务,这是从所未有的事,唐文轩接到这借调令,百思不得其解。
只得随着前来传令的士兵前往驻扎在京郊的军营,哪知道进了营才知道,这军管竟然管理的颇严,不能随意外出,一时心焦不已。
他自小与颜慕林一起长大,九岁的时候,全家迁往安平州,本来只盼着长大以后还能回荆州,哪知道再寻回去,那精灵般的小姑娘却失去了踪影。
昨晚他回到住处以后,半夜兴奋的未睡。
男未婚女未嫁,可不是天公作媒吗!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慕容重今日专门去宫中请旨,哪知道到得宫中正碰上建明帝在御花园见客,听得睿王进宫,也召他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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