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了。”
这一天,葛府上下乱成一团。
“出去!”葛明宏将来人赶了出去,再也不想听到更坏的消息。
“别走,进来。”负责葛家船运的总管何原站立一旁,连忙将被轰出去的人再唤进来。“官府那里有了消息?”
报讯的人连忙点头“那批真的贡酒是从葛家漕运出去的,官府查下来,赖不掉啊!”“官府那里怎么做?”何原再问。
“明日午时查封。”报讯的人说出最坏的消息。
葛明宏几乎站不住脚“查封?”天啊!他毕生的心血呀!
何原也慌了“怎么办?河运上还有几批货呢!”这些货都是大宗,该怎么赔才是另一个难题。
“还有多少?”葛明宏紧接着追问。
“景记绣庄的万匹上等布料,最糟的是一批运往岷州的古董,价值何止千金,还有桦枫山庄的千坛上等白酒”其余的货别说了,光这些便够赔的了。“但现在最让人担心的还不是赔偿问题,而是那批酒,当初是我们帮襄州知府将酒运往杭州”
“哼!你以为襄州知府会出面帮我们吗?”别想了,做官的人永远是两张口,吃定了他们这些利多的商贾。
为了这漕运权,葛家把赌注下得太大了。
“现在怎么办?”何原问。
“先让人传口讯给襄州和杭州两位知府。”虽然他们出面的机率小之又小“我得出门去见个人。”
“谁?”
“桦枫山庄的宋御!”葛明宏紧握拳头。
葛明宏气冲冲的来到桦枫山庄,却让下人一句“二少爷已出门”的话挡在外头,直到宋青山出门遇见,才将他请至前厅。
“千秋,不!现在该称你一声葛老爷。”宋青山一眼便认出来人。“你怎么会有空闲过来我这里叙旧呢?”
“叙旧?”葛明宏不屑的冷哼一声“问问你的好儿子吧,看他做了什么事。”
宋青山虽不明白上官御做了什么,可是对近来的风声却有耳闻“我不懂葛老爷的意思。”
“把宋御交出来。”他不想和他多说。
“不巧,他出门了。”这是真话。
葛明宏根本不信“这就是宋家的人,性子里全是要不得的背叛,看来我的女儿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棋子,这一切全是安排好的,对不对?”他不笨。“但是为什么?我和宋家早已不相往来,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宋青山苦笑“御儿不姓宋。”看来是让他知道的时候了。
“不姓宋?你别把我当娃儿玩。”他是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姓宋?
“他姓上官。”宋青山冷冷的说。
葛明宏的脸色瞬间僵凝“上官?”
“聪明如你,应当想得到。”用不着他多做提示。
“他是如意的儿子?”当年那个八岁的小男孩?“不可能,他不可能还活着!”他中了五毒散,不可能存活至今。
“千秋,你应当相信因果,有些事并不是认为时间过了,便消逝了,御儿怨你,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这场悲剧就是因为放不下啊!
“原来这就是他精心计划的报复行动?”葛明宏的心头像吹过凉风那般冷冽,眼中再次爆发愤恨。“那也好,是他自己再来招惹我的。”
“别再做后悔的事了”宋青山提醒他。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当初你又为何让如意嫁给上官言?”葛明宏激动的逼问。
“是因为”话到了嘴边,宋青山却又不得不吞回去“你做事太冲动了,往往伤得最重的便是自己。”
“用不着你来说教。”他用不着他这般矫情“把上官御交出来,不然”别怪他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宋喻平从门外走进来“他已在昨天傍晚策马离开洛阳了。”
葛明宏转头,望向来人“他去了哪里?”
“去找圆儿。”
葛圆月从后门探出头,四处张望。
这些天,她知道家里出了事,可是没有人告诉她到底是什么大事,每次她想问人,大伙便装忙,她知道再这么待在葛家,铁定什么事都不会知道,所以只能出门打听,看看葛家上下齐心合力的瞒了她什么?
眼见四下无人,她赶紧走出后门,迅速关上门。
“你偷偷摸摸的想去哪里?”高墙上传来一个声音。
她先是吓住,而后认出那个声音,兴奋的朝高墙上望去。
“御哥!”
上官御轻松的跳落地面,站在她的眼前,笑颜以对。“你出自家的门都需要这样偷偷摸摸?”
他看起来心情好像很好“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好想你!”她扑进他的怀里。
“不久前到的。”他一到,便马上赶来找她。
原来他也会思念。
她伸出手指头“七天耶!”没想到短短的七天对她来说,竟是漫长的等待。
上官御抬头看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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