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她!”
想起月帝对大司圣说的话,兰飞剧烈挣扎起,却挣脱不了月帝铁箍似的环缠,发现此时自己所做的都只是白费力气后,她干脆停下反抗,转身埋入他怀中。
床褥上,月帝看着蜷在他胸怀内的人儿,他长声一叹,手指漫抚着梳理她的白发。
“你到底怎么了?现在又玩什么把戏?”
“我讨厌你的霸道,讨厌你的威胁,更讨厌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
“只是如此?”
“还有,就是再多感觉一点你的月华圣气,也许很快就会好起来。”
“你在诱惑朕?”
“我只想有你相伴,会比较好入睡。”兰飞以闹脾气的口吻道:“谁叫你有月华圣气,在你怀中特别舒服,可以安心入睡。”
她很清楚,养伤昏睡那几天,都有月帝在身侧相伴入眠。
“你安心,朕可折磨,你的肉体活生生折磨朕的意志力。”
“那我要更折磨你!”怀中的人儿忽伸臂环住他的腰,整个面容埋入他胸怀内。“月帝,你说过,因为我在乎这个世界,在乎这个父亲曾经身为春之圣使,付出性命也要守护的人界,从此守护人界,对你有了不同的意义,是吗?”
“对你的事,朕从无戏言。”
“那”那你就该知道,身为光城圣使守护人界,对她意义深重,为何要用圣君的气量让她失去圣使封印!
“对月帝有什么疑惑,为何不直接问他?”
兰飞想开口,想问他是否真的要改变她的灵力体,让春之印离弃她?却害怕得到肯定的答案,到时,又该如何?
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同样爱着月帝,但月帝的专断让她难过,一路以来圣使的身份是她的骄傲,如今月帝却想拔掉了她的骄傲!
“月帝,身为光城圣使遇上危险是必然,但我从不被危险击倒。”
“如能将你隔绝在一切危险之外,朕自当不择手段,代价不论。”哪怕要付出朕的生命,虽然圣君的身亡会危及人界守护平衡,朕亦望你一切安然,月帝吻着她的白发,在心中道。
在他怀中的兰飞只是闭紧眼,将他抱得更紧。
“你心中有事?要对朕说吗?”
“我现在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说!”兰飞有些任性般地喊,接着扯开他的衣襟,将面颊贴到他露出的luo肤上,感觉他带给她的一切温暖气息。“月帝、月帝月帝”
面对她喃喃低唤,却什么事都不说,让向来沉定的月帝,一时有些心疼地慌乱了。
“飞飞,朕不逼你说,朕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何时想说都行。”他安抚地拍拍她的背。
“我没事了,只是觉得好累,现在想睡一觉。”她幽声道。
“朕等会儿要再和大司圣与紫薇开会,讨论诛魔印扁一事,你就乖乖在房内睡一觉,现在,你以恢复灵气与身体为主。”
“廉贞说诛魔印扁在你和下任地皇身上?”
“以目前黑魍古魔行踪未定来看,以此印扁制住镜魅应是首要。”
“陛下,日帝传来讯息,要与您一谈。”门外,是少相伊尔贝来禀。
“朕立即前去。”
“月帝,今天别下月辉纱界的结界,阳光折射海水所照射进来的光很美,我想让这片光华伴着入睡。”见月帝起身就要扬手下结界,兰飞道。
月帝略一思忖,再次低头啄吻她的唇与闭上的眼。“听你的,安心休息吧,朕就在船厅。”
当房内归于平静,片刻后,兰飞睁开眼,确认房内无任何月辉纱界后,她起身,一旦月帝下月辉纱界,她就很难走出房门。
兰飞闭眸凝运身体气息,确认眉心封印与净琉光,和月帝的接近与肌肤之亲,是最快得到月华圣气的方式,今日整个白天的连番互动,她确定自己得到一程度的灵气。
她将床上的枕被调整好,再拉上大被覆住,看起来像有人沉睡其中,这样应该能掩护她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