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长鞭破空,在窄小的房室里,一条灵活的银鞭,像条精瘦的白蛇,先是卷起右边装饰用的花瓶,接着甩向左边用乌沉木打造的坚实衣柜一一
“砰”地一声,乌沉木应声裂开,出人意表的是,脆弱的花瓶却完好如初,可见使鞭者的内力惊人,灌注到脆弱的花瓶上,却足以伤人至死。
正当大家瞠目结舌之时,银鞭收手,缠回阎焰手臂上,接着“匡啷”一声,花瓶落地,玻璃四散一地,那尖锐的声音像是刺进在场众人的心底,无言昭示着,他刚才的宣告货真价实。
要命的人,就快走!
大家脸色惊慌,确实收到“提示”四处逃窜,顾不得看诊之事,一心只想要开溜
“你们去哪?张大婶,我还没把好脉”水荷措手不及的看着大家急忙做鸟兽散。
“小病不打紧,我还是把命顾好才重要。”张大婶猛摆手,丢下几句话之后,飞奔逃离,再也不敢忽视那索命的宣告。
当下,拥挤的房里几近清空,只剩下气得双颊鼓鼓的水荷,还有一脸闲适的阎焰。
“姓阎的!”水荷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握紧拳头,很想拿桌上治病用的银针,朝他几个大穴招呼去,送他去见同祖同宗的阎罗王。
相较于她的怒气,阎焰从容极了,迳自在椅子上坐下,还喝起水来。
“我想,我们可以准备启程了。”阎焰淡淡开口。
水荷娇媚的眼里,正冒着熊熊怒火,终于知道他的用意。
“你以为把这些患者吓跑,我就会乖乖说出“医典”所在?让你完成任务,让你拍拍**离开吗?”水荷颐指气使,不客气的瞪着他,心里还在嘀咕着他刚才的行为,就是不给他好脸色看。
“难道不是?”阎焰挑眉,学着她问话的口吻,猜测着她还有什么花招,神色自若,没把她的怒气放在眼里。
水荷气极败坏韵情绪,几个深呼吸过后,倒是慢慢平静下来,撇过小脸、状似悠闲的瞧着已经净空的门外,红唇轻启,她的声音悦耳极了。
“我偏不。”
她甜甜一笑,笑得眉眼弯弯,笑得心情愉快,继续戳着他的痛处。“我偏要在这客栈里,再住上一句。”
阎焰眼角一抽,眯起了眼,细长的眼看着她纤细的身段、精致的五官,还有她眼底的那一抹嘲弄。
小小一间客房里,顿时暗潮汹涌。
“敢情你打定主意找我的麻烦?”低哑的声音性感平滑,却充满危险。
“阎大侠这么说就言过其实了。”水荷翻了翻白眼,嫣然一笑,轻移到桌边,伸手又帮自己倒了一杯水,试图烧熄她胸口旺盛的怒火。
轻柔的淡蓝丝袖,随着她伸手的动作滑落,不经意滑过他的手臂,带来一阵淡香,揉着温和的药气,那是属于她的味道,这些日子以来,总是萦绕在他的鼻尖,教他有些上瘾。
阎焰收敛心神,不让难得的思绪再掌握住他,清楚得听到她刻意的说出尊称,听来真是讽刺极了。
阎焰注视着她,眼神深邃难解,意味深长,像是正琢磨着。
半晌,他开口了。
“好,你就继续在这里留上一句。”他不容置疑的开口。
水荷一愣,如黑水晶般的眸子,差点跌出来,俏脸满是疑惑的看着他,讶异着他应得也太过爽快了。
“你不怕我跑了?”她料定的是他急于完成任务,以复师命,却没料到他如此轻易就收手了。
“需要我帮忙的是你,你如果还没寻找医典的打算,那你大可以慢慢来,我还有事要办。”阎焰唇边保持微笑,决定换个策略。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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