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可以拍着胸脯保证。
这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这只是怕内神通外鬼,有人蓄意谋害夫人性命,只要揪出“那个人”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古昊与夫人对视一眼,眸中都漾着兴奋的神采,古昊甚至还转过头来,信誓旦旦。
“若姑娘真能治好小欢的病,就是古昊的再造恩人,不论姑娘有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得到,古昊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在水荷正想摇手,叫他不用那么客气时,有人的反应比她快一拍。
“用不着你赴汤蹈火。”阎焰蓦地出声,气息粗重,满是不悦,接着将视线转向水荷,语音铿锵。“她的事,我来管就好。”
水荷一僵,迎视着他的目光闪烁难测,难得她有些头皮发麻,不过心里深处却也有着小小窃喜。
但他随即又丢出一句很扫兴的话一一
“在医典找到之前,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快把事情了结了吧。”阎焰环顾四周,撂下结语之后,大步一迈,直接往外走去。
水荷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是该踢他两脚,还是追上去揍他两拳,怎么说起话来这么讨人厌
正当她目送着阎焰离开时,她的眼角正好看到负责治病的李大夫,正低着头盘算什么,似乎并不为夫人即将痊愈而高兴。
水荷心底大致有个底,知道该从哪里查起了。
几日过去,正如水荷所预期的,中断了毒药的进食之后,夫人的体力恢复得很快,古昊难得露出笑脸,对两人加倍礼遇,水荷更是不敢放松,深怕一个不小心,会让恶徒再有机会下手。
她所有的精神几乎都放在城主夫人身上,除了调养身体的药方之外,并没有特别开立药方,但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这一点也让古昊察觉出异样,决定找机会问清楚。
一日下午,趁着夫人午憩时,古昊约了水荷往后山隐密处一谈,水荷也认为该是说明一切的时候,因此并没有拒绝他的邀约。
然而两人并肩离开的身影,正巧落进阎焰的眼里。
阎焰的拳头在那一幕映入眼底时,不自觉地紧握,久久无法转开视线。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种感觉,像是有谁突然搬来一块大石头,往他的胸口一压,他连呼吸都无法舒坦。
这些天她是忙着治病?还是忙着与古昊相处?
之前总嫌她又吵又烦,而她在见到古昊之后,就完全的变了样,不但几日汉见他都没关系,他在猜想,或许她早把他忘了,也把要寻找“医典”的想法忘了。
更或者,他可以直接向她索回“屠血戒”现在的她,或许不需要他了。有了古吴,她能完成任何的心愿,那男人不是说了吗?甘愿为她赴汤蹈火,上山下海?
心里涌上一阵又一阵陌生的酸涩,那是一种阎焰完全无法辨别的情绪,那不是怒气,却远比怒气还要深刻,像是刻进他的心里,有些痛痛的、扎扎的,想发泄又发泄不出来,想压抑却又压不回去
“真是见鬼了!”阎焰低咒几声,排解不了这说不出口、解释不来的情绪。举步才迈开要走,却还是停了下来。
他回头又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至今仍未见到两人归返的身影,他发现他走不开身,像是被谁牵绊住了。
挣扎了好一会儿,他还是让自己靠着大树,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等着。
这只是基于职责罢了,在任务完成之前,他必须保护水荷的安全,必须确定她的行踪,必须知道她回来的时间,就只是这样而已。
那无关什么心情,无关什么情绪,那只是责任而已一一他再一次告诉自己。
只是,连他自己都无法否认,她的一切言行已经明显影响到他的情绪,她的喜怒哀乐,在不知不觉中,也慢慢变成了他的喜怒哀乐。
阎焰猜想,她与古昊在一起,应该很快乐吧可为什么,他笑不出来呢?
除了郁闷到想杀人的躁郁之外,还是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连呼吸都能想到水荷呢?
为什么他开始想念那萦绕在鼻尖的淡香,那属于她的小小女人味道
有谁能告诉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