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使用我对于屠血戒的权利,命令你马上离开。”她紧紧的闭上眼睛,怕目送他离开,会让她心痛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今晚来这一趟,阎焰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其实这是两全其美,真是太好了,好到教人拍手叫绝,好到令人瞠目结舌,他轻易的完成了任务,不费吹灰之力的拿回屠血戒,他能复师命了,他能离开了
只是,为何他的一颗心却无法轻松?
他可以走了,为伺他却突然脚步沉重?
“水荷”他不由自主的朝她又走近一步。
“别过来。”她试图向后贴,只是后面已经是窗棂,她无路可退。
不能再靠近了,再靠近,他会有危险,他会被传染的
人只有在最危险的时刻,才能知道什么是最在乎的。
而在这个时刻,水荷知道,他的安全是她唯一的顾虑,她知道就算自己会心痛而死,她也不愿他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宁愿看着他转身离开,走出她的生命。
而她的态度,终于让他感觉出不对劲。
他不容拒绝的朝她走进,在月光下将她转了身子,借着明亮的月光,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水、水荷?”阎焰的轻呼里,有着遮掩不住的心疼。
她的唇白、颊白,几乎没有血色,双眼泛红,纤细得像是瘦了一圈她是怎么了?
“走!你快走!”水荷试图用力的推开他,但虚弱的她又怎么能推开他有力的双掌,气急败坏。“我都说了,我要你走,走得愈远愈好,你听不懂吗?”
“你病了?”这不纯粹只是过累,她摆明是被传染了瘟疫。“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弄成这样,为什么不自己想些办法?”
“你走你快走,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水荷试图垂下脸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也不愿这样极近的距离,提高他被感染的可能。
阎焰牵握着她的手,让她不得不停留在他的胸前,托起她的下颚,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
“为什么你总是能招惹一堆麻烦?”先是那些来求诊的人,后来是古昊,接着是李斯明,现在又有新花招。
水荷无奈苦笑,他的指责总是没有尽头。
“是啊,那你快走,走得愈远愈好只要远离这里,远离我,一切都会回归原点,你可以自由了,还不快走?”她心里感到更加挫败,泪水一滴滴的落下。她承诺过自己,不哭,可是只要一牵扯上阎焰,她的眼泪就止不了。
“怕麻烦的话,现耷就走,我快死了,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死了,放心吧,我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了。”她索性直接把话说明,用尽力道咬紧下唇,才能克制不去发抖。
阎焰看着她,沉默似是认真的考虑着她的提议。
这样的反应教水荷好伤心,她用力咬住唇,直到尝到口中血腥的滋味。她宁愿疼,也不愿在他的面前掉泪,所有的情绪往脑门里冲去,汹涌到无法抑制,就在阎焰的怀里,她昏了过去。
“水荷!”阎焰的心跳停了,在她软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与害怕,怎么也没想到,她真有可能会在下一秒死去光是想象这个画面,就让他无法喘息。
“来人啊!来人啊!”阎焰朝着门外大喊。
他不准她死!他不准!
如果她死了,那他该怎么办?如果她死了
不!她不能死!无论如何,她不能死!一向镇定的他,发现他的手在发抖,他也发现那痛到几乎无法喘息的心痛一一
那是因为她,那只是因为他有可能就要失去她。
该死,在他还来不及反抗的时候,他已经爱上了她,已经深深的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