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熙来到窦天琅的别院,表示要拜访窦天琅时,不巧窦天琅正因为几日前的病而卧床休养,不能见客。
未央一听到这消息,便自告奋勇代替要传话的出月去见他。
她来到大厅,一见他便欣喜地微笑行礼。“见过雕龙太子。”
“是你?”他抬了下眉头,没想到出现的会是她。“怎么是你?”
“殿下日前身体不适,如今尚在养病,所以派我来知会太子殿下。”
“是吗?”听到窦天琅病了,李重熙心思绕了一圈。
原本,今日李厚单独宣他与天琅太子觐见,他正奇怪没见着窦天琅,原来是病了,只是这病不免太刚好,前几日三人初次觐见李厚时,他还不见有恙,一召见完他就病得卧床,莫不是怕李厚不知道他身子确实不好吧?
“那么,天琅太子的病况可严重?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未央感觉到他的关怀,心暖地笑了。“谢谢雕龙太子关心,殿下已经让南襄国的御医看过了,可能前来广朝的舟车劳顿所致,御医说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几日便能恢复正常。”
“那太好了。”李重熙点头,就算是假病,他也不必戳破。“那就请你转告天琅太子,请他好好休养,改日我再来拜访。”
未央见他要离开了,心一急,便脱口拦住他。“不知道雕龙太子有什么要事,或者我可以先帮你知会殿下?”
李重熙闻言,回过头看她一眼。
她三番两次对自己示好,令他心思一沉。虽然他不愿让她知道有关“子玉”之事,但以她与窦天琅的关系,或许她对自己也有可用之处
像是透过她而了解窦天琅,甚至利用她来拉拢他?
这么一想,他的神态转柔。“我听说广朝的风土民情与三国略有不同,所以来邀天琅太子一同上街看看,没想到他身体不适,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其实也不是全然没办法的事,如果雕龙太子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陪同呀!”
“你不用照顾天琅太子吗?”
“殿下身边有很多人照顾,就算少我一个也没关系。”反正御医说过哥哥的病不要紧了,她应该可以暂时出去玩吧?“何况殿下交代过我,如果雕龙太子有需要,一定要竭力帮助,不如就让我代替殿下吧?”
如果她只是普通随从,如果她不是窦天琅的妹妹,他根本不会考虑,但既然她是,那么透过她来接近窦天琅自然是极有价值的事。
李重熙于是温温一笑。“既然你愿意,那也无不妥,假如我们在路上看到什么奇物,也可以托你带回来交给天琅太子,岂不一举两得?”
“对对,殿下说得没错”既然他这么想,她当然马上附和。
李重熙见她这么干脆地答应,也不知道要防人,简直胸无半点心机,不禁扯了扯唇。接着,他故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未央——”她一说出口便觉不妥,马上补充。“是单名保家卫国的卫,央求的央。”
“卫央?”不想隐瞒,又不想让他怀疑?“好,本宫就这么叫你,可以吧?”
“嗯。”未央漾起一抹甜甜的笑靥。
望着她那纯净的笑颜,他头一次由衷地笑了,像是清楚自己根本不需要防备她,因为单纯的她非但看不透他,甚至只会任由自己摆布就像小时候的她一样。
不期然地想起两人在东巽国的回忆,他的笑也不觉温柔了一分。
然而那也只是一瞬间,当他好看的眉目一低,也敛去了多余的温柔。“那么,就请卫央小兄弟同去一趟吧?”
就算她还是以前那个窦未央,但是他李重熙已不再是以前的他了,所以对她,他没必要留着往日的情分,如今的她,也只是他利用的对象,用来接近窦天琅的一颗棋子而已。
而他将会试着从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无论是窦天琅的信任,还是将来会掌握在窦天琅手中的南襄国势力——
趁着窦天琅休息,悄悄跟出月报备一声后,未央便以男装模样跟着李重熙踏出了锦亨园。
“嗯天气真好,今天真适合逛大街”
直到她瞥见李重熙的古怪眼神,才想到自己好像开心过了头,毕竟她现在的身分可不是南襄国公主。
于是她马上笑嘻嘻地转移他的注意。“雕龙太子平常不带随从出门的吗?”
“随从?”他盯着她,却笑了“你不就是吗?”
身为一国太子,实际上又是广朝的李家血脉,他身边自然有很多随从密切保护,不过那些武功高强的随从都在他吩咐下潜伏暗处,未央自然看不见也察觉不到。
“我当然是喽!”她马上答应,免得他起疑。“不过我的个性有些爱玩,你也知道,殿下常常因为这样责骂我”
“是吗?”他颔首,故意跟她套交情。“我不太爱玩,既然你很爱玩,那我们等等路上也算有乐子了,如果你玩过分了,也有我拉你一把,这样我们也算互补是吧?”
“嗯。”听到他这话,未央开心极了,小脸更是彻底表现对他的赞同。
李重熙扯了个笑,抽出襟里的香扇,一展扇面举步迈开。“我听说锦亨园前面不远便有条大街,不如就去那边看看吧?”
于是两人随意慢行,不一会儿便到了街上,只见两边商号林立,锦旗风动,两旁市楼甚至在半空中结起数尺宽的彩条,为百姓遮去骄阳,彩条如龙身绵长,看不见尽头在哪里。
广朝位于三国中央...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