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敏敏真是不懂死心的家伙,烦死人了!”
梁耀杰走得仓卒,嘴巴念念有词,彷佛身后有鬼在追着他似的。
关天阔把吉普车停在巷子口,徒步走进巷子里时,正巧与急匆匆逃出巷子的梁耀杰擦身而过。
他远远就听见慕敏敏和梁耀杰的对话,皱着浓眉视线越过梁耀杰的肩头,看见一团黑漆抹乌的东西倒在地上,正吃力的蠕动着。
他大步走过去,就着晕暗的路灯眯眼一瞧,认出是个人。而这个人他确定就是眼睛被蛤仔肉糊到,识人不清的笨蛋慕敏敏。
他伸手扶了她一把。“起来。”
“呜~阿杰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丢下我——”慕敏敏感激涕零的抬眸,却在对上关天阔那张森寒的酷脸时瞬间呆住。“是、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不是梁耀杰?她是摔晕了吗?
他来这里做什么?真是一个好问题。关天阔也想问自己干么这么晚跑来这里?从人事档案里找到她的相关基本数据后,他无视自己肚子快饿扁,像着了魔似的驱车来到她的住处巷口。
站在巷子口放眼望去,一整排屋龄至少五十年以上的老旧房舍,斑驳的门墙,巷子里路灯也都坏得差不多了,整条巷子阴暗无光——这可以住人吗?
心存疑虑的走进巷子里,都还没找到她住在哪一栋鬼屋,却又再一次听见她和梁耀杰卑微求全的对话,看见梁耀杰那烂人再度欺负她。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锐眸瞪着吃力爬起,改以坐姿坐在地上的慕敏敏。他把问题丢回给她。“你路不好好走,趴在地上想捡黄金吗?”
她不可能平白无故摔个狗吃屎,这最好不是梁耀杰的杰作。
当男人的居然这么没品,胆敢对慕敏敏施暴,他一定要替她报仇,把她所受的所有委屈加倍奉还给那个烂人、劈腿男。
“刚刚蹲在地上太久,双脚发麻。”梁耀杰当真不理她了,慕敏敏哭丧着脸,看起来很没志气。
“这大冷天蹲在这里等劈腿男,你头脑有问题吗?”那虚有其表心机深沉的烂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在他看来,梁耀杰配上裴又曦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妄想攀龙附凤少奋斗三十年,一个用名牌货撑面子的肤浅假千金,还真合呐!
“不用你管!”她抱膝坐着,小脸埋在腿上,闷闷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沮丧。
他眉头纠结,低头瞥着地上的身影,看着昏黄的路灯洒落在她凌乱的发和一直不断瑟缩的身子上,映照出她有多无助多孤单。
“起来,这样难看死了!”不由分说,关天阔捉住她一只臂膀,把她从地上强拉起来。“你这样没人会同情你,只会让梁耀杰和裴又曦两个人更得意而已。”
她充耳不闻,完全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梁耀杰是她的初恋,以前追她时对她很好,常带她出游,带她吃美食,把它当成宝贝珍视着,他总是对她说着以后要如何跟她一起创业、结婚后一定会好好奉养对她疼爱有加的养父那些不是梦,是真实的,只不过现在全变成一场空了,梁耀杰来个打死不承认,坚决分手。
死心眼是慕敏敏的罩门,她一直以梁耀杰为天,更不惜为了他和养父闹翻跑来台北工作,现在她嫁给梁耀杰的美梦碎了,顿时感觉整个世界宛如崩毁了一样,无法从那过度震惊悲伤的情绪中逃出来。
“你就算哭死,梁耀杰也不会回头了,一个眼里只有新欢没有旧爱的狠心劈腿男,不论你怎么求情都挽不回,你所做的这一切他只会当笑话看,你的纠缠只会让他更加厌恶反感,说不定他私底下还同裴又曦取笑你。慕敏敏,我说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你有志气点,你甘心继续被梁耀杰看不起当皮球踢来踹去吗?”
他这番话狠狠刺向慕敏敏已经破碎不堪的心,她的伤口被关天阔的利刃刺伤得更深,血流成河了。
“让我死了吧,我不要活了。”一刀毙命或许痛快些。
他眯起眼,语气更加凌厉,针针见血地喝斥她的软弱。“笨蛋,就算你选择了结生命,梁耀杰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他反而会觉得痛快,成天纠缠她的女人死了,他和裴又曦的交往不更光明正大、更顺利无碍?”
拿刀把她伤口剐大后,这男人还继续朝她快痛死的伤口上洒盐,不过这把盐一洒下去,的确让她清醒了几分。
关天阔说得不无道理,自己现在真的可笑至极,为了一个劈腿男搞得这么狼狈,连她都好唾弃自己的懦弱。
慕敏敏缓缓抬起苍白小脸,凝着泪眼巴望着他,以视死如归的模样大声说道:“你心里还有什么话,通通都说了吧。”反正心都千疮百孔了,又被插上好几把利刃,还洒了好几把盐,没差别了。
他严正道:“你必须做改变,再这样继续消沉下去别说我了,连路过的野猫野狗都看不起你。”
他打小就喜欢她,现在她遭受欺负岂有旁观的道理。但前提是他必须发狠敲醒她——她在感情上的死心眼是她最大的致命伤。
这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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