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的叮咛道:“忍着点,不要再抓了。”
听到他说要出去,朱璨璨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狈,紧抱着他的手臂不放。“你不要走,你是不是又想把我丢下,跟那个于丽约会了?”
她真怕他一去不回,他一直在欺负她,谁知道他说要去买药是不是认真的!
“我现在这样满脸红斑,是不是很丑?于丽比较漂亮,对不对?”
她怎么会以为他要去找于丽?她是在吃醋吗?
邵天齐好笑又好气的捧起她的脸,安抚的说:“璨璨,你不丑”
他在她脸上留下的牙印不见了,他的眼眸微暗。
当牙印还在时,他懊悔过毁了她这张漂亮的脸,现在消退了,他却感到重重的失落,彷佛那个牙印是他烙下的专属印记。
他好想再咬她一口
等等,现在是什么状况?他还在遐想什么?
“璨璨,我出去买药,等我。”
听到邵天齐的承诺,朱璨璨虽然很没有安全感,但还是松开了他。她的自尊不容许她再次恳求他留下来,总觉得这样管不住心的自己很可怕。
他会回来吗?真的会信守承诺回来吗?
这饭店的位置有点偏僻,他要去哪里买药?
朱璨璨蜷缩在床上,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消逝,愈来愈不安,不知不觉间,她变得依赖他,她讨厌这样,她似乎把他看得太重要了
一个小时后,邵天齐还没回来,她等到有点心凉,此时她发痒的状况更严重了,已经忍耐到极限,她不想再听他的话了
她把洋装卸到了腰间,手指不断的抓搔,让原本红斑满布的肌肤更加红肿。
她一边哭一边抓痒,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痒到受不了而哭,还是等不到他,心里不舒服而哭
又过了二十分钟,邵天齐终于回来了。
他开车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一家药局,火速买了药膏赶回来,却看到她把洋装褪到了腰部,不安分的抓着痒。
“璨璨,你真不乖!”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朱璨璨这才意识到他回来了,又惊喜又丢脸的抹去不争气的眼泪,拉起棉被盖住全身。
他真的回来了,他信守诺言了,她好高兴
“都脱光了才害羞,来得及吗?”邵天齐拉开覆在她背部的棉被,完全不顾忌男女有别,帮她涂抹药膏,眼光变得好温柔。“药师说擦了药膏之后会舒服点,睡一觉后,红斑也会慢慢的消退。”
凉凉的,好舒服
朱璨璨半眯着眼眸,享受着凉爽的软膏摩擦过肌肤的感觉,和他轻柔呵护到快要让她睡着了的涂抹动作,舒服到没有力气反抗他的非礼,像只小猫般温驯的任由他为所欲为,差点便原谅他的“罪行”
对,差点,他以为这样就够了吗?
是他让她吃了那么多苦,还让她吃醋似的搥打着他,苦苦哀求着他不要走,做了好多难堪丢脸的事,她当然要小小的回报他一下。
“璨璨,前面你自己擦好吗?”
朱璨璨体内的酒精早就因为浑身发痒而逐渐消退了,她假装困了,翻过身子,仅穿着白色胸|罩的上半身大剌剌的呈现在他面前,摆明要他帮她擦。
邵天齐的表情有点僵硬,托着额头,象是在忍受什么。
她半luo的横陈在床上,是想考验他的自制力吗?新婚之夜那天,那软软的、小小的美好触感,他至今记忆犹新。
“真是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男人啊?”他无奈的说,试着坐怀不乱,帮她涂抹脸蛋、颈子,还有她的肩膀、锁骨
该死!她内|衣的肩带还滑下了手臂!
他深吸一口气,才得以继续帮她擦药,双眸却无法做到非礼勿视。
她穿的胸|罩款式很保守,包裹住她小巧的胸脯,虽然一点都不性感,但她的皮肤很光滑、很雪白,如果不要有那些红色斑点就好了。
如果他能早一点从她坚持喝果汁的言行举止中,读出她不能喝酒的讯息就好了。
他对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也没想过要去了解。
他对自己说好了要保护她的,却总是在做些伤害她的事,总是忘了她是个需要他用心呵护的女孩子,不只是他买来的妻子!
他想要多宠爱她一点,再多一点
“璨璨,我帮你把洋装脱下来,让你睡得舒服”他迅速帮她褪下洋装,再赶紧用被子盖住她半luo的身子,以免看到她的小裤裤,他又心猿意马。
接着他拉高覆盖她的棉被,细心的涂抹着她腿部的红斑,然后往下擦,来到了她的脚踝,看到一处淤青。
他象是懂了这是怎么来的,愧疚的轻抚着那儿,倾身亲吻一下。
朱璨璨浑身发颤,差点尖叫出声。
她玩过火了。
黏答答的暧昧热度自她的脚踝处传来,强烈的盈满了她的胸腔,心跳逐渐加快,她满脸酡红,真想把自己埋进棉被里。
但那个吻,她好喜欢,彷佛当时被踢到的伤,一点都不痛了。
忍不住的,她偷偷瞄了他一眼,看到了他额头上布着汗珠。
打从他一回来为她涂抹药膏,她就嗅到了他身上的汗水味,他一定是开车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药局,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冲进房间。
她心满意足的微笑,脑海里浮现当时他心急如焚的画面。
突然觉得,她今天受到的委屈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