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扛在肩上的子亭又咬又叫,但不管怎么样,就是无法让龙行天放下她。
“你这个强盗,敢这样对待本少爷,你的眼里没有王法,不怕报应吗?你啊!”话还没有骂完,她就被龙行天从肩上重重的摔落地上。
“不,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看着龙行天走开,从马袋里拿了一条绳索,子亭吓得变了脸色,转身就想朝后面逃跑,但才逃不到几步,就被他长脚一勾,整个人狼狈的朝前扑倒,撞得鼻子、下巴一片疼痛,满脸满子诩是沙子。
“这是你逼我的,我不得不拿条绳子绑起你。”龙行天毫不怜悯的用力拉起她的双手捆住。
“你干什么?你不可以这样做,快放开本少爷!”
子亭拚命的扭动挣扎,但他无情的双手就像两把铁钳,紧紧的锢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徒劳无功的看着纤细的皓腕被他用粗糙的绳索绑住。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跟黎家到底有什么仇怨?”她愤恨的目光直瞪住他。
龙行天刚毅的脸庞对上她愤怒的焰眸。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灿烂得有如夏日的阳光,十年了,年年看着她成长,他却没有发觉到这个可笑的秘密,没有发现她隐藏的真正身分。
是什么样的父亲会为了家产逼得女儿这样做?近二十年的岁月她是如何度过?又是如何冒着被拆穿的危险混入男人堆中上妓院?
看似浪荡不羁的表相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颗女人心呢?
有些不舍,又有些疑惑,他将手抚上了她柔嫩的容颜。
“你干什么?放肆!”子亭生气的一挥,用被绑住的双手拍开他伸来的巨掌。“本少爷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快告诉我,为什么要抓我来?”
“该说的,我在黎家大宅时都说过了,这是你们黎家欠我们龙家的。”他淡淡地答。
盯视的眼神看得她一阵不安,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那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说什么我爹是你们的杀父仇人,你们有什么证据?”
他的眼神那么锐利、那么深邃,彷佛能看出她心中的恐惧,令她十分害怕。
“我的眼睛就是证据,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难道还会有错吗?”
爹娘被杀时,他已经十二岁,大得足够记住仇人的面貌跟名字,为父母报仇了。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你弄错了!”
子亭再次站起来奔跑,但同样的跑没几步就被他抓了回来,重重的摔到地上,力量之猛痛得她几乎泛出泪来,忆起自己身分她连忙眨回去,维持尊严坐起来。
只是一坐起她才发现,他的脸就近在咫尺,贴在她的眼前。
“为什么不可能?是你不相信你那人面兽心的父亲?还是认为我无聊的在说谎?为了找这个杀人凶手,我花了五年的时间,又用了十年的时间来强壮自己、监视对方!你说我认错了,十几年的寻找、监视,我有可能认错吗?”他怒吼的逼近,让她的身子不停的往后退去。
“也许也许是误会呢?你应该先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才对。”不管怎么说,她都不相信自己的爹会做出这种事。
爹是爱钱了点,也贪心了些,但这些并没有到十恶不赦的地步,所以一定是这个男人认错了人,或误会了什么。
“我绝对不会看错!”龙行天狂吼,一拳打在她抵住的树上,将一棵数十年的老树打得一阵摇晃,落叶纷飞。“父债子偿,既然我没杀他,就应该把债算到你头上,你打算怎么还我?”
“我?”被他的怒气骇住,子亭一阵怔愣,只能茫然的望着他逼近的俊脸道:“我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如何还你?不然你放我回去问个清楚,再给你答复如何?”
唯今之计,还是先诓住他,寻求脱身之道要紧。
“放你?哼,放了你,你还会回来吗?”龙行天冷哼一声,拉住她不断退缩的身子,搂进怀里。“不如你跟我回踞龙堡,再请你爹上门来认罪如何?”
又是这种怪异的举动,一路走来,他几乎都这样抱着她,骑马时如此,逃走时抓她回来是如此,就连现在也是如此。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个男人,还是他有断袖之癖啊?
“你放开我,放肆!我是男人,是有妻子、有孩子的男人!”她用力撞着他,用力的喊。
“是吗?你确定你是个男人?确定你有本事让女人怀孕吗?”他的脸上噙着笑,恶意的瞟了一眼她裹得平坦的胸部。
他他发现了?
不,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