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酒。”耿、秦二人是知道她与华谷涵的事情的,忙即向她贺喜。耿照道:“华大侠呢?怎的你们不是同在一起?”
蓬莱魔女道:“谷涵在孤鸾山。对啦,我正有几件事情要告诉你,咱们进这茶店谈吧。”
茶店主人惊魂初定,见蓬莱魔女回来,怔了一怔,战战兢兢地上来招待。蓬莱魔女笑道:“敌人已给赶跑了,你还怕甚么?我的茶钱未付给你,当然是要回来。请你另沏壶茶,多拿几碟糕点。”
知友倾谈,清茶代酒。蓬莱魔女首先告诉他们关于玉面妖狐的结局,耿、秦二人又是欢喜,又是遗憾。欢喜的是仇人已除,遣憾的是他们未得亲手报仇。
蓬莱魔女道:“公孙奇杀了玉面妖狐也好。如此一来,他的阴毒险狠的手段就越发令人看得明白,甚至连他的‘自己人’也寒心了。嗯,如今你们的仇人已除了,还等甚么?”秦弄玉初时呆了一呆道:“你说甚么?”蓦地恍然大悟,嗔道:“你又来了。”
她给蓬莱魔女两番问起她的婚事,禁不住杏脸飞霞。但在娇羞之中,却又似是隐藏着心事。蓬莱魔女是过来人,看了她的神情,心中已有所悟。
蓬莱魔女问道:“你们这次北来,可有何事?”秦弄玉道:“为的就是来向你讨喜酒喝呀。”蓬莱魔女笑道:“不单单是为来探我吧?”侧目斜睨,只见耿照的脸上也出现两朵红晕了。
秦弄玉终于说道:“柳姐姐,听说你的侍女珊瑚已做了尼姑,是真的吗?但我刚才又好像听得你说她还是你的副寨主。”
蓬莱魔女哈哈笑道:“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个原故,至今尚未成婚。”
蓬莱魔女一言道破了他们的心事。要知珊瑚对耿照恩深义重,与他的交情也非桑青虹可比。所以他对桑青虹并无“负心”之感,但对珊瑚之削发为尼,却深感内疚于心。
蓬莱魔女笑过之后,说道:“不错,珊瑚是曾削发为尼,但如今则是准备做新娘子了。”
秦弄玉又惊又喜,说道:“真的?”蓬莱魔女道:“我骗你做甚么?本来他们早就要成婚的,只因官军攻打山寨,我又外出,婚事才耽搁下来。你们若随我同往山寨,正可以赶得上喝她的喜酒。”当下将珊瑚与陆勉的事情告诉他们,听得他们皆大欢喜。
耿照解了心头之结,想道:“珊瑚有了着落,我也可以心安了。”于是转换话题,向蓬莱魔女问道:“柳姐姐,你刚才说及青虹被公孙奇所掳,这,这是怎么回事?”要知耿照虽然不爱桑青虹,但总是受过她的恩惠,对她不能无所关心。
蓬莱魔女叹口气道:“珊瑚有了个好结局,青虹的遭遇可比她惨得多了。她不仅被掳,而且,而且被迫”说至此处,神色惨然,不忍再说下去。秦弄玉已经明白,惊道:“她是被迫做了她姐夫的继室么?有这样的事?”蓬莱魔女点了点头。耿照忍不住骂道:“公孙奇真是畜牲!”
蓬莱魔女把两探桑家堡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了他们,说道:“起初我还怀疑不定,不知青虹是否出于自愿?如今则已经可以断定,她之所以嫁给杀害姐姐的囚手,实在是有着无限的委屈,而且一定是别有用心的。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具体计划,但她的忍辱负重,定有图谋,这一点已是无可怀疑了。”
秦弄玉毅然说道:“照哥,桑青虹于你有恩,如今她落在魔掌之中,咱们可不能坐视!”桑青虹与耿照的事情早成过去,所以秦弄玉早就不把桑青虹当作情敌了。
耿照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秦弄玉所说的正是他心里想的。本来他还有点顾虑秦弄玉或有误会,如今听得秦弄玉与他同心,大为欢喜,说道:“不错,莫说咱们欠了桑青虹的人情,即使是个漠不相关的人,咱们也该为武林伸张正义的。公孙奇是武林公敌,咱们的力量除不了他,但也可以为大伙儿尽一点力。咱们这就到孤鸾山去,听华大侠的调度吧。”
蓬莱魔女道:“桑青虹通知我们,是在一个月之后才约我们去再攻桑家堡。现在还有二十天的时间。你们可以绕道登州,到宋金刚那几打个转,请宋金刚也代邀几位朋友同去。”宋金刚是武林中一位颇有威望的前辈,当年曾为了公孙奇威胁云家之事,召集过一班侠义道;替云仲玉、云紫烟父女出头,到桑家堡与公孙奇打过一场的。后来在采石矾之战,他也曾与蓬莱魔女井肩抗敌。
计议已定,蓬莱魔女与耿、秦二人分手,约好了二十天后在孤鸾山再会,便即各自登程。
一路无事,三日之后,蓬莱魔女赶到了南阳,云紫烟的家里她是去过的,这次旧地重来,无须向人打听。
到了云家,只见云家的大门紧闭。蓬莱魔女不禁有点诧异。
这时已是将近午间的时分,按说一般民家,大门都是应该打开的了。蓬莱魔女心想:“难道他们也碰上了甚么意外?”
蓬莱魔女思疑不定,随又想到:“以武士敦的武功而论,足可列入天下十大高手之内。邪派中人,胜得过他的,恐怕也只有神驼太乙与公孙奇而已。公孙奇如今正在桑家堡闭关练功,神驼太乙新任金国国师,也绝不会轻易离开大部。何况云紫烟也早已练成了她师门的‘无相剑法’,他们二人联手,那便是神驼太乙到来,也决计讨不了好去。他们何至于遭受意外,或许是他们不在家吧。”
蓬莱魔女根据常理推测,觉得无谓杞忧。但她是个胆大心细的人、却也不能不预防万一。于是不去拍门,使出最上乘的轻功,悄悄无声地便跳了进去。不管武、云二人是否在家,先察看一个究竟。她和云紫烟是最要好的朋友,无须顾虑失礼。
云家的建筑是北方常见的那种“四合院”前面是庭院,两边厢房,中间客厅,庭院是曲尺形,拐弯进去,时着厢房的后窗。
蓬莱魔女一跳进庭院,便已隐隐听得东面的一间房内有重浊的呼吸声息。蓬莱魔女吃了一惊,心道:“难道是紫烟病了?”
要知有上乘武功的人,即使是在睡着的时候,呼吸也是很轻的。
呼吸重浊,除非是得了病。
蓬莱魔女正想贴窗偷窥,看看里面是谁。还差两步,未到后窗。蓦地里“喀啦”声响,梨花木的窗裕片片碎裂,一股力道排山倒海地破窗而出,向她猛压。幸而蓬莱魔女早已有提防,拂尘一扫,抵消了对方的一半劲力,随即一个“细胸倒翻云”倒跃闪开。蓬莱魔女又喜又惊,连忙叫道:“武帮主,是我!”武士敦的金刚掌力威猛无比,蓬莱魔女一接触这股金刚掌力,已知是武士敦无疑。
武士敦掌力一发,立即喝道:“好,有胆的你这次莫逃!哎呀,原来是柳盟主,真是天大的误会了,恕罪!恕罪!”他刚骂了一句,已听见蓬莱魔女的声音。
蓬菜魔女诧道:“武帮主,你以为来的是谁?”武士敦道:“请进来说。”蓬莱魔女见他神色不对,料知是出了事情,心里着急,不待他开门,便从破了的窗子跳人。
一看之下,吓得蓬莱魔女也不禁大吃一惊,同时也明白了武土敦何以有那样的误会了。原来她的好友、武士敦的未婚妻子云紫烟此时正躺在床上,面如黄蜡,气喘吁吁。她见了蓬莱魔女,双眼微张、嘴唇开阖,似乎是想打招呼,但却说不出来。
蓬莱魔女是个武学的大行家,这两年来又跟父亲学了一些医学,一看之下,已明究竟,连忙摇手阻止云紫烟说话,便问武士敦道:“紫烟姐姐是中了喂毒的暗器,你正在运功为她驱毒么?”武士敦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毒性很厉害,我虽然把她救活过来,却还未脱危险。”
蓬莱魔女道:“好,是怎么回事你等下再说。咱们先合力救治紫烟姐姐。你拿一杯水来,我这里有辟邪丹。”
辟邪丹是柳乖宗秘制的灵丹,善解百毒,蓬莱魔女轻轻在云紫烟下已一托,云紫烟嘴巴张开,武土敦把辟邪丹纳入她的口中,和水送下。过了半晌,云紫烟喉头咯咯作响,蓬莱魔女与武土敦各出一掌,抵着她的背心,以本身真力,助她运气行血,同时令药力可以加速发挥功效。云紫烟吐出了两口腥气很重的瘀血,轻松许多,这才说出话来:“柳姐姐,你怎来得这样巧?真是多谢你了!”
蓬莱魔女笑道:“你别担忧,很快就会好的。你再忍耐些儿,我与士敦替你驱除余毒。你好了咱们再倾谈吧。”
武士敦与蓬莱魔女都是第一流的内功造诣,两人合力为云紫烟清除余毒,不过半个时辰,云紫烟大汗淋漓,体中余毒,都已随着汗水蒸发,脸色也渐转红润。但她出了浑身大汗,精神则是颇为困顿。蓬莱魔女点了她的昏睡穴,云紫烟便即呼呼人睡。本来一般的点穴,是多少都会令对方的身体受到损害的,只有柳元宗从“穴道铜人”所学的一种独门点穴手法,却可以给人治病。蓬莱魔女点了云紫烟的昏睡穴,正是助她酣睡以复精神。
云紫烟熟睡之后,武士敦放下了心上的一块石头,这才有空告诉蓬莱摩女。原来云紫烟是昨晚三更时分受人暗算的。
蓬莱魔女道:“当时你们不在一起?”武士敦道:“我在隔房。但那贼人是同一时候向我们暗算的。我及时发觉,未给伤着。可怜紫烟却遭了毒手。”
蓬莱魔女诧道:“这贼人是何等样人?紫烟竟会遭了他的暗算?你也没捉住他?”
武士敦面有愧色,说殖:“说来惭愧,我连这贼人的面都没见着。当时我正在静坐练功,尚未入睡的。我一掌打落他的暗器,随即向窗外连发两记劈空掌,只听得那贼人哼了一声,踏碎了两片瓦,但待我追出来时,他已是走得无影无踪了。当时我不知道紫烟遭遇如何,不敢再去追他。入房一看。紫烟已是着了一枚毒针。”说罢将那枚毒针取来给蓬莱庞女看,只见针如蜂尾,通体黝黑,制作极为精巧,针尖有孔,毒液就是从那小孔中注入人体的。饶是蓬莱魔女见多识广,也不知道是哪一家哪一派的暗器。
蓬莱魔女心里想到:“这贼人的真实本领不知如何,但他能够接武士敦的两记劈空掌,只踏碎两片瓦,看来即使比不上武士敦,相差亦是不过,”
武士敦道:“可惜我未得与这贼人见个真章,但他的别样功大不知,轻功却是远远在我之上。柳女快,请你从这个线索给我推究一下,邪派中的高手,有谁是轻功特别好的?”
蓬莱魔女道:“邪派中人,大都行踪诡秘,我所知的亦属有限。”武士敦道:“就你所知的而论,你以为嫌疑最大的是谁?”
蓬莱魔女道:“在江湖上露面的邪派中人,轻功最好的是一个采花贼,绰号‘花蝴蝶’的孙灵飞。但此人轻功虽好,武功却也寻常。我本来有几次想除去他的,每次都因另有要事不克分身,才暂时容这小丑跳梁而已。昨晚暗算紫烟姐姐的人,能够接得下你的两记劈空掌力,孙灵飞是不会有这样本领的。除了孙灵飞,轻功内功都好的就只有一个公孙奇了。但公孙奇此刻正在桑家堡闭关练功,也不应该是他。”
对于这桩“无头公案”蓬莱魔女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武土敦道:“此人既然蓄意要来伤我性命,一次不成,想必还有第二次露面。咱们就待他自投罗网好了,不必费神再猜。”
蓬莱魔女道:“我也向你打听一个人。这个人是丐帮弟子,伏魔杖法与金刚掌力造诣都很不错。虽然比不上你,也可以算得是个一流高手。”
武士敦道:“是不是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短小精悍的汉子。”
蓬莱魔女道:“正是。”武士敦道:“你在哪儿碰上他的?”蓬莱魔女道:“第一次他跟御林军的副统领擅世英来攻打我的山寨,给我打败。第二次在孤鸾山上再度交手,他与另一个武功比他更强的高手同来,这一次,又给他侥幸逃脱。”
武土敦道:“这么说来,此人现在是投奔公孙奇,为虎作怅了。”蓬莱魔女道:”可不是吗?所以我要来告诉你。你知道他是谁?”
武士敦道:“他是朱丹鹤的儿子,朱丹鹤混入丐帮、做过长老。在他入帮之前,业已娶妻生子,但他却是瞒着帮众,不让别人知道他有这个儿子的。此事我也是最近方才打听出来。听说朱丹鹤偷偷将丐帮的武功传给儿子,还把丐帮的一些机密文件、如各地分舵首领的名单等等也给了儿子。他这儿子用的是他全国的姓名麻大哈,是金国的一名卫士,据说朱丹鹤私通金国,也就是由他的儿子暗中作联络的。如今他投到桑家堡,想必是担负金廷与公孙奇之间的联络任务。我正要为丐帮除此祸患,多谢你给我报讯。”
蓬莱魔女道:“我正是来邀请你们到桑家堡合力除公孙奇的呢,如此说来,正是一举两得了。”
当下蓬莱魔女将桑家堡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武士敦。武土敦焦急道:“紫烟如今伤势还未好,会不会耽误你们的事情?”蓬莱魔女道:“还有半个月时间,紫烟姐姐三天内我想是可以好得了的,咱们用十天的时间,就可以赴回孤鸾山了。”
武士敦放下了一重心事,问道:“柳女侠,你是走路来的吧?”蓬莱魔女道:“是的,桑家堡旧人在桑家四老率领之下,在孤鸾山与公孙奇对峙,他们因为势孤力薄,采取是隐藏骚乱的成术,故而大家都是没备马匹的。当然,我在下山之后也可以买一匹坐骑,但寻常的马匹,跑得未必比我快。走路还有一样好处,晚上也可以施展轻功,我是日夜兼程,赶到你们这儿的。”
武士敦道:“怪不得你来得这么快。从孤鸾山到这儿将近三千里,你只用十天工夫,轻功之高,当真是令人佩服!”
蓬莱魔女笑道:“每天不过走三百里路,算不了什么。三百里路,比较好的坐骑也可以走的,就只怕它不能连续走这么多天,所以我不用坐骑。”
武士敦谊:“我和紫烟回来之后,有几位朋友送给我们坐骑,都是能走长途的骏马。咱们回去的时候,换乘马匹,就可以更快些赶到孤鸾山了。”
蓬莱魔女正考虑到云紫烟病愈之后,恐怕还未能施展轻功,听得武士敦有足够的骏马代步,喜道:“那就更好了。”
武士敦详细问了蓬莱魔女两探桑家堡的情形,说道:“公孙奇的两大毒功已将练成,又有崆峒二奇、飞龙岛主、麻大哈等人为虎作怅,确是不容小视。嗯,还有一个你说是和麻大哈同在一起,却比麻大哈本领更高的入,这个是谁?”
蓬莱魔女道:“这个人的大力金刚掌十分了得,他接了谷涵的十来招,虽然不敌谷涵,却也没有受伤,看来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我已经请桑二老上少林寺报讯了。”
武士敦道:“哦,原来是少林的叛徒。上月打伤杜永良,想必就是同一个人。”
杜永良是东海龙的太弟子,武功甚高、蓬莱魔女听说他被打伤,吃了一惊,细问来由。
武士敦道:“社永良上月到某处探询一支义军的下落,路上碰上此人,给他打了一掌,听说如今还在养伤。”
蓬莱魔女愤然说道:“想不到在名门正派之中,也出了叛徒。”武士敦道:“龙生九种,各各不同。在敌势猖獗,国家多难的时候,一方面有不畏强暴,一心一意为国为民的英雄儿女;一方面也有贪图名利,认贼作父的无耻汉奸。这也不足为奇,但叛徒奸贼总是少数,咱们不必为此灰心。”蓬莱魔女道:“你说的是。”
这一晚他们在云紫烟房中守护,一晚平安无事。第二日云紫烟一觉醒来,已好了一半。她是曾经受过公孙奇迫害的人,听说桑青虹如今也落在公孙奇的魔掌,更是不胜愤慨,恨不得立即赶到桑家堡去,报仇雪恨。
蓬莱魔女笑道:“紫烟姐姐,你着想早日复原,那必须听我的话,安心养病,不可动怒,我担保你三日之后,便可恢复如常。”要如蓬莱魔女的父亲柳元宗乃是天下第一榨医,自从她们父女团圆之后,蓬莱魔女不但得她的父亲传以上乘武功,还跟父亲学了一些高明的医术,故而她有把握断定云紫烟三日之后可以复原。
这三日中,武士敦与蓬莱魔女下分日夜,轮班给云紫烟看护,准备那个“飞贼”再来骚扰,结果却是平安度过,毫无意外。
三日之后,云紫烟果然恢复如常,于是他们便离开南阳,赶回孤鸾山去。
武士敦挑选的三匹坐骑、都是耐走长途的骏马,他们为了爱惜马力,尚未放尽,每天已可以走上三四百里。估计不到十天的工夫,便可以回孤鸾山。
那“飞贼”始终没有出现,一路上也没有碰到可疑的人。武士敦有点纳罕,也有点“失望”心想或者是那”飞贼”识得利害,知难而退。桑家堡大敌当前,武士敦也不急于报仇。贼人既没有出现,他也暂且把这事情搁在一边了。
连续三天,一路平安,但想不到第四天却出了一个意外。并不是在路上遭遇袭击,而是在一个小客店中受到暗算。这次,那贼人采取了另一种手段,不伤人而伤马。
前一日的晚上,他们在一个小市镇的客店投宿,晚上他们仍然是轮流守夜,不敢松懈的。这一晚也没有察觉有何风吹草动,不料第二日早晨,他们准备动身之时,却发现他们的三匹坐骑都已给人毒毙!
小客店的马厩是茅草木板搭盖的,很是简陋,但在院子的一旁,是靠着他们所住的客房的。他们晚上竟没有听到丝毫声息,这贼人的轻功之高,可想而知。
陪他们到马厩牵马的店主吓得面青唇白,生怕他们追究,讷讷说道:“昨晚在小店投宿的客人,除了你们三位客官之外,只有两名住客,他们都是本地殷商,我都认得的。他们一早赶集去了,你们要不要找寻他们?”店主是既怕武士敦要他赔偿,又怕得罪本地客人的。
武土敦情知不会是店中人下的毒手,反而安慰店主人一番说道:“这都怪我们防范不周,不关你的事。”给了房饭钱之外,武士敦另外还多加了一两银子,作为他埋葬三匹马的酬劳。武士敦特别交代这店主人,马肉有毒,绝不可食,只能埋葬。
三人离开了这个小镇,对这贼人的鬼祟手段都是痛恨不已,但对他的来去无踪的轻功也添多了几分戒惧。蓬莱魔女道:“咱们只好走路了。紫烟姐姐,你不必心急。青虹是约一个月之后,但也没有约定确实日期,迟一两天回到孤鸾山,并无多大关系。”
正是:不但伤人又伤马,从来暗箭最难防。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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