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风嘴边,带着一丝微笑,他能了解到这些来自关外的剑手们的心清,他们各各身娘绝技,都始终没有在武林中驰骋过,就连“飞虹七剑”这份万儿,都是因为他们的授业师的名头而传出的。
这正如一个家财钜万的富家公子,虽殊拥资无数,但却始终闷在家里,虽殊知道金钱万能,却也始终没有自己亲身体验过。等到他一旦了解到金钱的真正价值,自己亲手花过钱的时候,那么他家里的钜万家财,在他眼中便立刻换了另一种意义,而他心情之欢娱,自是可想而知。
而伊风自己呢?他自然无法分享这份欢娱。夜色如墨,他纵马狂奔,心里却也觉得十分痛快:这两年来的积郁,今夜也算消去不少。
天色微明,残冬的清晨,寒意长人刺骨:但他们的人和马,却都是满头大汗,一点也没有寒意。
东方射出第一线光芒的时候,他们到了洵阳。
伊风一马当先,冲到城脚,但这时时光太早,城门尚且未开,伊风回过头去,低道:
“这里城门虽然未开,但过了洵阳,前面就再也没有大镇,我们不如等这里城门开了,先在这里打个尖,再往前赶路吧!”
他久历江湖“飞虹七剑”却是初入中原,自然一切事都唯他马首是瞻。于是这一行人马,就在城门外驻了足,掏出布巾来擦汗。
世间常有许多巧合,使得一切事都为之改观。他们若是绕城而去,事情的变化,也许就不会有如以后的那么复杂;但他们却偏偏等到城门外面,生像是这一切事,早已被上苍安排好了似的。
天光大亮“呀”地一声,城门先开了一线,伊风圈过马头,那知城门开处,里面却先驰出一匹马来,从伊风身侧擦了过去。
伊风本未注意,目光转动处,只看到驰出的那人,一身锦绣,在擦过自己身侧的时候,似乎还轻轻发出“咦”地一声。
但是他却也并未在意,稍为扭头一望,华品奇等人已由后赶来,和他并骑驰入城去。
那知他们方自入城,背后突地传来一声响亮的喊喝声,喝道:
“站住!”
声音之洪亮高亢,使人听了,生像是有铁槌在耳畔重击一下,入耳锵然。
伊风和华品奇等,都不禁愕然回顾,后面已有一骑奔驰而来,伊风目光动处,这一骑竟然就是先前出城而去的那个满身锦绣的骑士。
华品奇鼻中不悦地“哼”了一声,等到这骑奔了上来,也亦冷叱道:
“朋友!你这是朝谁在喊?”
那马上的骑士,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衣衫,上面还满布金花,跨在马蹬上的两只靴子,光华闪灿,原来上面竟都镶着明珠。
他一马驰来,眼角瞟也未瞟华品奇一眼,却瞪在伊风身上,沈声道: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伊风这时也已看清他的脸,体内的血液,几乎又为之凝固起来!这人虽然满身锦衣,但却枯瘦如柴,两腮内陷,观骨高耸,颔下留得稀稀的几缕山羊胡子,目中神光如剪,不是那个已被自己用智计关在无量山巅的秘窟里的铁面孤行客万天萍是谁。
这一下,伊风立刻为之面色大变,他身侧的华品奇已怒叱又道:
“朋友!你这是冲着谁说话?你”他话未说完,铁面孤行客也横目怒扫他一眼,枯瘦的脸上,表情更加严峻。
他目光在华品奇面上凛然一扫,冷冷地截住他的话,说道:
“你可知道,你是在冲着谁说话?”
他目光转向伊风:
“喂,这老头子是谁?若是你的朋友,老夫还可饶他一命,否则的话哼!”伊风大骇之下,闻言却不禁又诧异起来,在心里暗暗忖道:
“怎地这铁面孤行客突然对我这么客气?在无量山巅上他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何况我又将他关在那石窟里,他又是怎么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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