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恕罪。”两个黑衣人一齐抱拳。
云飞扬应道:“两位是接到同门通知,赶到这里来?”
唐天佑道:“云大侠早已发现我们的人?”
云飞扬点头。“原该在路上有个交代,只是贵派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又赶着回来”
唐天佐道:“我们明白,路上的弟子事实亦不敢擅自作主。”
云飞扬道:“你们是要知道──”“贵派掌门的下落。”唐天佑叹息。“老祖宗为魔教萨高孟都所杀,埋骨苗疆一事我们已接到掌门人的飞鸽传书,掌门人原该回中原,但久候多日仍无消息,亦不见踪影。”
云飞扬沉声道:“她为了救我又折回苗疆”
“那现在──”“死了。”云飞扬的语声更沉。
“孟都杀的。”唐天佐唐天佑兄弟追问。
“她不敌孟都,失手被擒,不屈以暗器自杀。”云飞扬直说。
唐天佐唐天佑虽然意料之中,那剎那的反应仍然非常激动,唐门弟子江湖上出了名忠心,此前他们已尽全力追寻老祖宗与唐宁的下落。
云飞扬接道:“我将她葬在苗疆。”
“多谢云大侠──”唐天佐唐天佑一膝跪倒。
“她因我而死,在情在理,这个账都应该由我去找孟都算清楚。”
“唐门弟子愿侯差遣。”
“言重。”云飞扬一面的诚恳。“我明白唐门弟子的心情、也绝无轻视的意思,只是孟部的武功有异一般,人越多对他反而越有利。”
唐天佑忽然问:“这个人所练的武功心法是否与云大侠很接近?”
云飞扬道:“天蚕功脱胎自他所练的内功心法是事实,这也已不是秘密。”
唐天佐叹息道“然则我们的暗器对云大侠的天蚕功毫无作用,对孟都当然也是一样,我们若是出手,的确非独没有帮助,反而会影响云大侠。”
唐天佑道:“需要我们出手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出手。”
云飞扬摇头。“我若是倒下,大家远是暂时容忍,唐门暗器千变万化,其中不难有取胜的变化。”
唐天佑道:“我们知道怎样做的了。”
唐天佑接问:“未知敝派掌门人可有话遗下?”
“只要大家齐心合力,光大唐门。”这当然是云飞扬的话,也当然走出于一番诚意。
唐天佐唐天佑并没有怀疑,拜谢离开,他们的辈份原是在唐宁之上,看着唐宁长大,知道唐宁的脾性,也不难看出唐宁对云飞扬的心意。
他们阻止不了唐宁的行动,后来更失去了唐宁的行踪,只有寄望以云飞扬的武功能够保护唐宁。
在看见云飞扬之前他们仍然存着一线希望。
目送唐天佐唐天佑远去,云飞扬更加感慨,白石这才问:“师弟以为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
“练暗器要耐性,他们在暗器方面的造谙尤胜唐宁,应该是很冷静的人,不会轻率行动。”
“还是有行动的。”
“希望是选择在我倒下之后。”
“希望?”白石奇怪的看着云飞扬。“我不能够控制或者阻止别人的行动,若是我能够,有些事情根本不会发生。”云飞扬垂下头去。
白石亦无言垂头,云飞扬哑声接道:“我相信命运。”
一个人说出这种话绝无疑问已发觉造物弄人,命运决定一切,绝非人力所能改变。
白石深深感觉云飞扬说话中那份无奈何,也感觉云飞扬的心境已变得苍老,比他这个做师兄的还要苍老。
云飞扬一会才接道:“可是我仍然相信天助自助这句话,能够活一天便挣扎一天。”
“挣扎?”白石不禁苦笑,他其实亦有这种感觉,只是没有云飞扬那么尖锐,他的遭遇当然也没有云飞扬都么多波折,甚至可以说很平淡。
云飞扬缓缓抬起头来。“有时我觉得自己只是一样玩物,因为有一件这样的玩物事情才会有更大的变化,多采多姿,才会有这件玩物的出现──”白石忽然道:“不管怎样,你活得却比其它人有意思。”
“我却是甘愿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云飞扬倏的一笑。“这都是废话。”
白石接道:“你既然相信命运便得接受,要挣扎,便挣扎到底,尽你所能。”
“我就是这个意思。”云飞扬长身而起。
急风一阵吹起了他的衣衫,彷佛要将他吹飞天外,他也有这种感觉,双脚自然而然稳立在地上。
这阵急风当然不能够将他吹走,白石看在眼内,叹了一口气。“你果然已经相信命运。
“对命运而且有一份强烈的恐惧。”云飞扬仰首向天。“毕竟我只能够为自己挣扎。”
“你真的能够?”
“不能够。”云飞扬摇头:“否则我也不会有玩物的感觉,但若是连一点信心也没有,活着也没有意思。”
白石沉吟着。“若是我也有你那种遭遇,也许我会更明白你的心境。”
云飞扬叹息:“天意莫测。那种身不由己爱莫能助的感受到底是不容易接受。”
“心有余力不足也是的。”白石有这种感慨。
云飞扬无言叹息。
急风一阵接一阵,落叶飞舞在急风中、经已是秋深,人在这个苍凉的时候,心境也难免特别苍凉。
云飞扬随手抓住了一片落叶,一会才叹息道:“无论如何在一生之中,我们很多时候都还能够自主。”
白石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这种话原就不像是云飞扬说的。
云飞扬随即将手松开,急风过处,那片落叶又飞舞起来,飞舞在风中。
青阳县南有九子山,山高数十丈,上有九峰如莲花,按图征名,无所依据。太史公南游,略而不书,事不经古老之口,复阙名贤之纪,虽灵异往复,而赋咏罕闻。于乃削其旧号,加以九华之目
这是李白的游九华山记,当时还与同游的诗人商霁,韦权肪手作了一首诗。
──妙有分二气,灵山开九华“李白”层标过迟日,半璧明朝霞“商霁”积雪曜阴壑,飞流韵阳崖“韦权”青莹玉树色。飘渺羽人家“李白”
诗怎样是另一回事,李白是一个名人却谁也不能否认,这座本来寂寂无名的九子山经这个名人品题,也因而变得有名起来。当然,山的本身也实在很有特色。
玲珑天际像九瓣莲花,只是在同一个省份内,有一座太有名的黄山,难免就为人疏忽。
江行到大通登岸,由大通陆路运往青阳,沿青阳城郭向北行,跨过西洪岭,开始进入九华山。
九华山得名于诗人李白,成名则其实由于高僧金乔觉。
金乔觉就是地藏王的佟声。
中国四大名山,五台山师文苏菩萨的道场,峨嵋山是普贤菩萨的道扬,普陀山是观世音菩萨的道场,九华山则是地藏王菩萨的道场。
这位高僧原是一个外国和尚,本乃新罗国的王子,唐开元末栖止九华山,苦行十余年,成佛登仙,变成了地藏王,卓钖九华山正与大诗人李白同时代,曾否相遇不得而知,只是李白游记中有“灵异往复”之句,可见至少已有一些影子。
金乔觉事实也是诗人,能做中国诗,传诵后世的据说只得二首“山中遣兴”是其一:
拐筑小步踏苍台上遥指青山云正开,滴水松风听不绝,又教童子抱琴来。
诗实在不错,他若当时与李白相会,必定有唱和。在九华苦修十余年,到唐至德初年,诸葛节替他修建殿宇,徒弟也越来越多,贞九十一年,跌坐圆寂,逝世后发现灵异,与佛经中所载地藏菩萨的祥瑞相同,所以相信是地藏王降世。
也因而朝廷赐寺额“化城”九华山自唐代始便成为地藏王的道场。
金乔觉是地藏菩萨降世,地藏菩萨又是怎样的一位菩萨。
根据佛经记载,这位菩萨受释尊妨咐,以救度人道众生自誓非度尽众生,决不成佛常现身地狱中以救众生苦难,世称幽冥教主。
地藏十轮经云:“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加秘藏。”故名地藏。
西方魔教第一次进入中原的时候,志在必得,根据地也特别考据,巴结他们的邪魔外道因而使推荐九华山。
这群邪魔外道大都是不学无术,唯恐天下不乱之辈,他们只知道金乔觉是外国异族和尚,至于新罗国在东在西都是没有理会。
金乔觉这位异族和尚在中原落地生根,发扬光大,岂非也就是西方魔教的心意,而西方魔教扬言来自地狱,金乔觉也正好有幽冥教主之称。
西方魔教到底对中原文物所知不多,也想不到这群中原武林的邪魔外道穿鋆附会,一听之下,无不认为九华山是最合适的地方,便开始大兴土木。这也是中原武林名门正派开始最奇怪的一件事,他们也以为来的是一群异族和尚,要在中原宣扬佛法,广渡众生,当然他们很快便明白并不是这回事。
在九华山大兴土木同时,西方魔教亦开始行动,以祈在殿宇落成同时一统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到时都得派人前来观礼祝贺。
他们的行动都是惨遭失败,树倒猢狲散,九华山的至尊殿到底没有建成。
这说来已是陈来旧事,之后西方魔教一直都死心不息,屡次大举进入中原,争霸武林,也屡次都失败,九华山的至尊殿始终都建不成。
到现在,反而由一个苗族弟子孟都了却多年心愿。只是这个孟都虽然是魔教弟子,兴魔教的其它人却毫无连络,也不懂得如何去连络,这也是他那个师父萨高最失策的地方。
萨高在苗疆埋首研究那种魔功心法,根本不知道何年何日才会成功,兴魔教同门自然没有连络。
两地相距事实太远,苗种的交通也太不方便,即使这个问题能够解决,连络的人选也大成问题。
最主要当然是萨高本人的信心,事实他虽然也是一个天才,却不是练那种魔功心法的材料。
孟都的出现在他也是意外,孟都的成功当然也是,喜悦之余他虽然也考虑到如何连络本门弟子,一齐采取行动,却是没有考虑到一件事。
──死亡那么快便降临!
若是他知道生命将尽,一定会有一个妥善安排,但无论如何他到底没有着错人,孟都并未因为他的死改变,仍然是以魔教弟子的身份出现。
中原武林中人却是不知道这许多,都以为孟都的后面隐藏着大批魔教高手,伺机采取行动。
至尊殿的主殿落成,举行仪式的时候,那些魔教高手是否就会出现?
不少人都在这样怀疑。
至尊殿建筑在天台峰,也是九华山风景最佳的地方,一条清冷的闵溪横贯其中,水流云汞,万山丛叠,石质黝黑,嶙峋奇巧,耸削壁立,纵横数丈,如人工堆栈而成,妙的是石纹裂处间以青松,精巧如盆景。
峰上有摩崖,大书“非人间”三字,这其实有仙境意思,可是在中原武林中人眼中,现在却是无疑暗示“此乃魔界”
至尊殿的殿已完成,绝对称得上雄奇,只是兴周围景物格格不入,彷佛就是天外飞来。
西方建筑出现在东方名山,到底是有些怪异,这早已在紫龙王他们意料之中,却是想不到人在这座建筑物之前,除了怪异还有一种压迫的感觉。
丐帮排教以及其它各门派也有人到人,孟都走遍大江南北,果然是战无不胜。
看出这座至尊殿,大家都显得非常难受,紫龙王看在眼内,反而笑起来。
所有人都以奇怪的目光望着他,玉冠竟然是第一个沉不住气,嘟喃道:“贫道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
紫龙王笑应:“这座至尊殿我们是依照图样来建筑,用料出入并不大,也果然能够如期而成,这份计算的准确,计划的详尽,我还是第一次看出,不能不佩服。”
玉冠轻“哦”一声,紫龙王接道:“由此得见,事前筹备的工作越做得充足,功效便越大,不管西方魔教的行事作风如何,这方面却是值得我们借镜。”
百忍接道:“这也是魔教可怕的地方。”
紫龙王颔首。“以魔教行事作风的周详慎密,若说孟都的行动毫无计到实在难以令人置信。”
百忍道:“可是魔教的其它人到现在还未见出现,这实在有些奇怪。”
紫龙王笑脸一收。“他们到底在等候什么?难道孟都到现在的成就还未能够令他们完全来放心?”
玉冠道:“这是说,孟都的武功有一个显著的弱点,只是我们还未能够看出来。”
“也许就是这样了。”紫龙王一顿接道:“但若是这样,魔教的人应该在一旁加以照顾保护才是,难道他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做到这一点!”
玉冠扬眉道:“绝对有可能。”
百忍一声佛号,插口道:“话又说回来,以魔教的行事作风,若是有这种情形,理应就暂时将行动取消,再等机会才是。”
紫龙王挥手道:“我们亦无须争辩,除非我们已经找到孟都的致命弱点,否则魔教怎样行动,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并无分别。”
百忍又一声佛号,垂下头,玉冠似乎还要说什么,一个紫龙王的属下便从至尊殿那边飞步奔来。
紫龙王目光及处、嘟喃道:“至尊殿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柳先秋笑笑。“应该不会是结构方面有问题,中看不中用,这下子要塌下来。”
紫龙王道:“那是魔教的事,跟我们拉不上关系,我们只是按照图样建筑,也绝没有偷工减料。”
说话间。他那个属下已然奔到来,神色很紧张,急急禀告道:“一群来历不明的人进了至尊殿。”
紫龙王接问:“从那儿来的。”
“殿后拜经台,有二三十人之多,来得突然,行动迅速,属下等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翻越高墙,进入殿内。”
“没有人看出他们是什么人?”紫龙王追问。
“他们一个个都是拥着风氅,脸庞藏在雪帽内,看不出是怎样子,对至尊殿的熟悉绝无疑问。”
紫龙王笑笑。“这有何奇怪?”
玉冠道:“你是说,那就是魔教的人?”
紫龙王反问:“除了魔教的人,这时喉还有什么人会跑进至尊殿去?”
“应该不会有的了。”玉冠嘟喃道:“也只有魔教中人才会这样鬼鬼祟祟,故作神秘,装模作样。”
对魔教中人他完全没有好感,这当然是因为他被孟都当众击败,咽不下那口气,紫龙王他们却也因而才发现这个平日有如闲云野鹤,似乎什么也都已看破的有道之士,其实并没有看破什么,得失仍然是看得那么重要,气量的狭隘尤其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他们败在孟都的手下口服心服,检讨之余只想着如何钻研,待武功上有所改进,兴孟都再一战,玉冠对这方面却显然不大感兴起,只是在言语上努力,一有机会使挑剔攻击孟都的不是。玉冠的气量既然如此狭隘,他们当然不会明白指出来而玉冠也显然毫无所觉。
百忍是兴玉冠比较谈得来的一个,也是对玉冠这种态度反应最意外的一个,到今时今日却已经习惯,听说只是淡然道:“魔教的人到底出现了。”
紫龙王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事情总算终于明朗,我们总算可以将心头上那块大石放下。”
百忍点头道:“他们若是继续藏起来不肯现身,就是猜测他们会不会另有目的,便已经够我们伤脑筋的了。”
玉冠冷冷道:“现在也不见得他们什么阴谋也没有。”
“明枪易挡啊。”紫龙王一笑。
百忍接道:“这一次他们总算是摆明车马,胜负全凭真本领。”
紫龙王笑接:“以我所知他们一直以来开始的时候都是这样子,到要输了才恼羞成怒,却也只是一齐动手,来一场混战,希望出现奇迹,平反败局。”
百忍道:“落下风这一次却是我们,所以其实大可以放心”
紫龙王道:“我们还是看见他们出现才放心,这倒像是”
他是要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玉冠却截道:“对付这种邪魔外道当然是小心为上。”
紫龙王也没有分辩,只是一笑,他当然也不知道魔教中人并非他心目中的那么光明磊落,萨高非独满肚子阴谋诡计,而且还懂得用蛊术算计云飞扬。
到底是进住苗疆萨高才变成那样子,还是在西方便已那样,当然只有孟都本人才知道,而无论西方魔教的人本性是否已改变,他们的出现对中原武林当然亦只有坏并无好处,一个孟都已径够应付的了。
百忍也没有理会玉冠,目光停留在紫龙王面上,忽然叹息道:“老实说,贫僧忧虑的其实不在孟都。也不在魔教中人。”
“在中原武林的那魔外道?”紫龙王又怎会不知道。
百忍颔首道:“那个孟都看来兴一般苗人无异,只是好勇斗狠,兴那群邪魔外道走在一起,迟早总会干出坏事来。”
玉冠立即问:“我们是不是到时侯才采取行动?”
紫龙王笑笑。“可惜我们战败至今已经有一段日子,不容易恼起来了。”
玉冠接道:“我们到底是出身礼义之邦,不同蛮夷。”
紫龙王又笑笑,转问那个属下。“我们没有人留在至尊殿内?”
“没有──”“很好,这最低限度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磨擦争执。”紫龙王目光一远。
“等孟都到来,总有一个明白的。”
点苍铁雁忽然问:“武当派的人怎么还未出现?”
紫龙王道:“武当派既然有弟子派来帮助建筑至尊殿,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并无异议。”
“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武当派近来的运气不太好。”紫龙王目光转向聚在至尊殿前面的武当派弟子,他们绝无疑问都显得有些惶惑,也许就因为掌门白石到现在还未见现身,也就在这个时候,消息传来,孟都已到了山下。
孟都仍然是坐着那座肩舆,当然那座肩舆已极尽华丽的能事,他与那些苗族战土的衣饰装束也是,这也大都是出于投靠他们那群邪魔外道的建议与奉劝,此外显然并没有什么变动,可见武当山一战之后,他一心只是怔服中原武林各大门派,那群邪魔外道投其所好,也没有时间引导他做其它坏事。
追随他左石的苗族战士一个也没有损缺,这连串的行动绝无疑问都非常成功,一切都以他为主,而他也没有令追随他的人失望。
今个最遗憾的只是中原武林的门派并不是集中在一起。
要走的路实在太多,以致他在至尊殿落成之前还未能够将所有门派的高手击败。
虽然这样,已没有人公然否认他“天下第一高手”的资格,这个称呼也当然是出于那群邪魔外道。
他们本来只是唯恐天下不乱,抱看着热闹的心态,现在已心投意合,全力支持孟都,也主动替孟都策划一切行动,数目也越来越多了。
孟都来者不拒,事实他亦看不出有什么坏处,也因为多了这些人,他对中原武林的情形更熟悉,一切的行动非独更顺利,而且更有气派。
他只是隐瞒着一件事,也就是魔教的人何以到现在仍然未见现身。
事实他也想联络魔教的人,只是萨高并未将联络的方法留下,一入中原他便已发觉一个人实在很难成事,随行的苗族勇土虽然多,实际上起不了多大作用,也所以开始的时候他不免有些彷徨,一直到那群邪魔外道的投入。
他看出那群邪魔外道的诚意,但对于魔教方面的事情,仍然保持秘密,到底他也是一个聪明人,而且有一个聪明的师父。
肩舆浩浩荡荡的从群豪当中穿过,孟都从容在肩舆上挥手招呼,笑容可掏,群豪看在眼内:仍然浑身不舒服,彷佛看出笑容后隐藏着自傲兴不屑。
他们当然也看不惯那群邪魔外道的那种表情。
肩舆一直抬进至尊殿,仪式在正午开始,距离现在仍然有一个时辰,孟都也当然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并没有立即招呼群豪进内。
他已经懂得用怎样的排场才能够充分显示出他至高无上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