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如一列急驶的列车,而我只是车厢里熟睡的一名乘客,毫无知觉,等一觉醒来,发现错过了很多事,也错过了很多停靠点。靠在窗口叹息,时光悠悠,总不曾为谁停留,左眼花开右眼谢,谁能握着时间的手,强留?
四月,莺飞草长,柳絮飘飞,谁人欢笑,谁人泪流?
风吹河岸杨柳青,日晒庭院桃花笑,雨打屋檐芭蕉绿,月照池塘蛙声闹。季节是美丽的,毫无疑问。
偶尔陶醉在晚风中,找不到回家的路。世界是喧哗的,身处闹市,内心却极其宁静,陌生,让人感觉世界只有自己,还有打耳边而过的风。我想,每一次擦肩都有擦肩的碰撞,哪怕只是匆匆而过,如能回眸轻笑,定是五百年前修来的缘,而我的前生又有多少个五百年?
或许,言前世,只是在欺骗自己,说来生,那是在欺骗别人,唯有今生,不论聚与离,却是真实的,真实的快乐,真实的伤心。
自嘲,肩与肩的碰撞,何必言抱歉,没有伤害就不会有疼痛。
走在过道上,夕阳开始有着淡淡地余温,修长的身影摇晃在季节里,悠然挪动的是步伐,随风飘飞的是长发,打眼眸而过的是陌生的面孔,呼吸里淡淡地痛着的是思念,左心房上谁的影子已沉睡经年?而你,却再也看不懂我的字,码字的指尖开始沉重,只是我还是这般延续着,我的谎言,你的真实。
在黄昏答应着早睡,失眠却落在深夜里,时钟敲响,惊醒了沉醉的梦,幽暗的孤灯下,谁在测量着两个指尖的距离?距离却落入时光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我在想东,你在想西。
站在窗前看灯光倒映,风吹皱了停歇在玉兰枝头的春,留一地稀稀落落的影。季节走到深处,无端的有着凄凉的感觉,月斜影冷夜已深,玉兰花谢香犹存。瞳孔所及之处,幽暗一片,唯有一个清瘦的身影,凭窗凝望,那一个不变的方向。清寒嵌入心脾,无心加衣,大多时候喜欢这样冷冷的感觉,再用手心去温度自己的手臂,左手温暖右手。
一直认为自己最大的世界是瞳孔,当我闭目还有些许念想时,才知道自己最大的世界是情感。于是总喜欢这样站在有风的窗口,放心在窗外遨游,一直到累去,再寻找一片宁静而安逸的平台任各种不同的感情与匆忙的时光撕扯。
这个四月,我在期待一些什么,又在丢弃一些什么?无需刻意,疼痛与落寞撕扯着,无需瞳孔,用感觉,一切都在远去,那般真实。
只一个不经意的转身,轻轻地将影子揉碎在岁月的柔波里,成了一滩流年的记忆,一过往是你的还是我的,谁还会在意吗?
或许,心的温度总是这样,离下一个季节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