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火把节,在大方的黄波以此为契机,组织阔别十年的同学聚一下,于是大家到处电话联系,可是由于路途太远,再加上各有各的原因,到了火把节的那天只有十来个同学到了。尽管只是十来个人,但在这少数的同学中还是大部分十年都没有见面的。我和张龙俊是坐班车来凤山的,在一个十字路口等他们。一会儿,杨枫的车来了,张龙俊说:“你看朱洪峰。”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成熟和干练;唐雪松,当年我们班最小最酷的同学,脸上长胖了,也成熟了。杨枫和祖妹和大家经常见面,这对班上的金童玉女,没有太大的变化。陈黔江,号“辣椒”当年可面如桃花,体态婀娜,是我们班的美女,让我们班多少男生魂牵梦萦。大家就这样,再次重逢了,没有一句多余的问候,没有热情的握手拥抱。就这样我们坐在杨枫的车上去了主会场。
七月的凤山,骄阳似火,山风却很凉爽,吹在人的身上,感觉好舒服。一望无边的高山草场上,成群的牛羊在啃着草,从四面八方来的宾客相聚凤山,车如流水马如龙。我们几个在这茫茫人海中,寻找那个当年的班长和支书,可是由于网络繁忙,电话老是打不通,我们几个就这样盲目的走着,后来,我和张龙俊去吃东西去了,回来的时候,他们说:“黄波来了,可是他太忙,去工作去了”这个当年的大忙人,现在依然那么的忙。
后来我们几个到了演出的现场,可是找不到位置坐了,我们站了一会儿准备走的时候,黄波来了,一身彝家人的打伴,还是瘦瘦的,皮肤还是黑黑的,只是比起当年成熟了许多。他对我们说让我们找个地方看节目,他要结束后,才能陪我们。我们找不到坐位,就走出了会场随便找个地摊坐下,男生们喝酒、吃烙锅等他们,演出我们是不看了,反正在很多地方已经看过,最主要的是大家叙叙旧。
过了半天,我们来到了戏台的后面,席地而坐,感受着山风,往事远了,又近了,想着当年大家同窗苦读,当年大家来自四面八方,同舟同济,虽说偶尔也有小的摩擦,但是同学之间的情谊是纯洁的;想到十年前的离别仿佛就在昨天一会儿,一个高高大的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老大。”大家都喊到,老大叫杨立,是我们的班长,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更瘦了,据说他去年得了一场病,差点走了,我想我们能够再次重逢是多么的不易,人生聚散无常,能够平安的活着,就是最大的福气!
晚上本来要去篝火旁跳达体的,可是呢大家都累了,就没有谁提议再去了,其实以一种什么方式表达我们的相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又在一起了。我们回到大方县城,在一个叫清馨园的地方坐下了,大家都到齐了,陈老师也在,还有几个师弟师妹,大家齐聚一堂,谁也没有提当年,因为当年已经浸透在彼此的灵魂深处。大家举起酒杯,重逢的酒谁都不会拒绝。我说:“小柏杨,再为我们唱一首歌吧!”他却端起一大碗酒一饮而尽,意思很显然,把小柏杨留给了青春年华,让它成为最美好的回忆。黄波说:“管家,我们合唱一首酒歌吧”我和黄波唱起了彝家的敬酒歌,哪怕是五音不全,还是把它吼完了。
十年过去,我们已由青春花季步入中年,为人师,为人父,为人母。当年我们躺在床上憧憬的东西,带着支离破碎的感觉,演变成实实在在的生活。我们的眉宇间不再有梦幻色彩,而是时间历练出的成熟自信。
第二天,相距短暂的学友又要分别了,陈黔江家六岁的儿子对我们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是的人生聚散无常,只要懂得珍惜每一次相聚就行了,只要把彼此放在心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