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说,阿木,索索是鸟类,不懂人类的爱情,不要为了她伤心。阿木没说话,继续抽着烟,很久,说了句,傻b,它是傻b。
我以为他再说索索,于是点点头说,没错,她就是个傻b。
然后,阿木说,爱情,我说爱情是傻b,什么东西,它就是狗屁,我阿木会为它伤心么?
我说,就是。
然后,阿木说,妈的,这世上,谁要是相信这狗屁东西,谁就是傻b。
说完之后,阿木把烟放在嘴里,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头按在墙上,烟头灭了,阿木便扔了烟头起身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走了,我扭过头,看了看被阿木用烟头按过的地方,红红的破砖墙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圆点。
我瞪着那个圆点看了很久,最后,相信了阿木的话,爱情它就是傻b,谁相信谁就是傻b。
可是,阿木,那个很帅的阿木,那个说谁相信爱情谁就是傻b的阿木,他在那天的夜里,用拆信刀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流尽了他身体里的血。
阿木,那天的清晨,我去找他的时候,看到他倒在自己的卧室里,身边一地的血,暗黑的颜色,他死了。
想到了刚才路过的情侣,想到了她们手里的玫瑰,于是想到了阿木,我再抬头看了看那墙,黑点已经没有了,红红的墙已经变成了白色,它被重新刷了一层石粉。
我抬起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骂了句傻b。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于是又抬起手给了另一边脸上狠狠一巴掌,打完后,我试着笑了笑,嘴角被牵扯,产生疼痛,脑袋里想着阿木,想着他说,谁相信爱情谁就是傻b。
然后,我开始放生的笑了,很大声的,暗涌的黑色,暗长的弄堂,晦黄的路灯,被刷成了白色的墙,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一个人的影子,一个人站在路上。
弄堂回荡着我的声音,傻b,傻b,阿木,阿木,阿木才是真正的傻b。
不是不想,只是想到那样的事,那样的人,它们在这时候总是像只将军一样的跳出来,出现在我面前,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是么?
生活与活着,我常常发现,在这两个词当中,我却分不清它们的不同,那天在“舒心”李杰问我,如果就这么死了会不会感觉到痛?我说你试下就知道了,于是,他试了,他把嘴里的烟头拿掉,还未掐灭的烟头,狠狠的按在了自己的左手上,空气里,我闻到一股肉体被伤残的问道,带着一点血腥,产生呕吐感,于是狠狠的灌了一口绿茶,冲出了舒心,坐车回去的路上,突然觉得这世界的悲凉,变得陌生,我又分不清自己。
也许是真的病的,所以外界的人,让我产生恐惧感,深夜里总是想写着什么,认为这样说明自己还是苟且偷生的活着,即使在悲伤的时候,有人觉得还是真实的。
入睡之后,在次醒来时,心灵依然如出生婴儿般洁净无垢。
此地,我依然是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