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却跑得挺快的。”
为什么每回他开口,都让她有种想狠狠痛揍他**的冲动?
不过凌皖儿没空教训他,她要找的是段家老大。
“段子让,我有话跟你说!”她直接点名。
段子让没计较她的无礼,先瞄瞄左右,再催促故意摸东摸西,赖着不走的四个弟弟。“你们先出去!”
可原本耳聪目明的四名皇子,却突然像又聋又哑似的,既看不见他的警告,也听不见他的驱赶。
段子让恼火,但也拿他们无可奈何,索性当他们不存在。
“你急急忙忙闯进来,是为了什么事?”他质问凌皖儿。
一提起那事,凌皖儿火又上来了。“我问你,为什么命护卫跟着我?你有没有搞错?该被保护的是你,不是我!”
“我这么安排,自有我的道理。”段子让拒绝解释动机。
“什么安排?喔,我知道了,你压根儿不信任我!怕我在宫里乱闯,弄坏贵重的宝物,所以才派一队护卫来监视我,对不对?”哼哼,一定是这样没错!
段子让加上四名皇子,全无言地看着她。
事情无论怎么想,都不至于想偏到那里去吧?
“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既然你不想回中原,那就得乖乖接受我的安排。”段子让的语气和态度都很强硬。
“你怎么可以如此霸道?”
“彼此彼此,你也很顽固呀!”段子让冶冶一笑。
“你自以为是,任性透顶!”凌皖儿骂他。
“你才是冥顽不灵,鲁莽冲动!”段子让回敬。
“你”凌皖儿气得浑身发抖。
“欵,你们不觉得,他们好像夫妇在拌嘴吗?”段子诰以掌掩口,小声地问其他兄弟。
“何止像?我瞧,他们根本就是!”段子训哼笑。
“没错!”这句话得到全员一致认同。
“我受够你这个为所欲为、任性妄为的傲慢太子了!我不要再和你待在同一间屋子里!”凌皖儿气得大吼,随即转身往外冲。
“喔,如果你回心转意要回中原,我可以慷慨地派一辆马车,送你回去。”段子让的讪笑,从后头追来。
“我不会回去的,你死心吧!”
接着大门被狠狠甩上,段子让顿时像斗败的公鸡垂下双肩,懊恼地猛捶桌面。
他是真的希望她远离危险,她为何不能理解?
“气死我了!”凌皖儿气嘟嘟地往外跑,每一步都踩得格外用力,好像地上铺的青石板,全是段子让的脸。
她使劲地踩踩踩“真是够了!”转头望去,那些护卫像串粽子似的紧跟着,教她见了就心烦。
“别管太子吩咐过什么,你们都别再跟着我了!”她气恼地朝他们大喊。
但那帮护卫所受的严格训练当中,包含了绝对忠诚这一项;所以即使看出了她的愤怒,护卫们依然不敢怠忽职责。
“对不住,皖儿姑娘。太子吩咐我们,必须紧密地保护你,请恕我们无法不遵从命令。”
“难道你们不觉得,保护太子,远比保护我重要多了吗?”凌皖儿喊道。
“保护太子一事,自有其他护卫负责,我们的使命,就是确实保护皖儿姑娘的安危。”统领护卫一板一眼地答复。
凌皖儿憋得有点难受了,只得忍着窘迫,咬着牙问:“难道我上茅厕,你们也要跟着吗?”
统领护卫立即回答:“当然不会!不过,我们会在外头等候。”
凌皖儿翻翻白眼,真的输给他们了。
算了!只要他们没坚持跟进去,那她就不跟他们争论。
凌皖儿进了茅厕,一干护卫就在门外不远处候着,没人敢松懈戒备。
毕竟这是衣子亲自下的命令,而且他们看得出来,太子对这名女子非常重视,他们万万不敢轻忽大意。
只是他们没料到,凌皖儿并非一般中规中矩的姑娘。
她冲动鲁莽,但也大胆、机伶,她虽是从门走进茅厕的,可那并不代表,她就会从同一扇门走出来。
护卫们在外头等了许久,却不见她出来,喊了几声也没回应,但又不敢贸然闯入,只得找来一位宫女,请她进去看看。
宫女看完后禀报:“里头没有人,皖儿姑娘不在里头。”
“什么?”
原来她早从另一侧的小窗翻出去,逃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