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配上一双白色短靴,万般惹人怜。
卡洁看在眼底,醋意蒙蔽了她的心。她必须想法子将何品芹赶出去,否则她将无处安身啊!
“吃早点了,尚轩。”卡洁轻摇他的手臂。
尚轩如梦初醒“哦——好,走吧。”
两人双双走人饭厅,徒留品芹伫立在楼梯口。她不想看见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跑出主宅,品芹溜到玫瑰园,花团锦簇的花朵上沾着露珠,娇艳欲滴,以前她不是爱摘花朵放在玫瑰房吗?
记得当初还跟祁老爷子发生口角——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娃,让你住进我家是看在你是尚轩朋友的份上,搞什么东西,天啊!居然剪了我的心肝宝贝。”
“您让我住的房间不是取名玫瑰房吗?为了让它实至名归,我才特地一早就下床剪玫瑰,而且,老人家那么容易生气,小心心脏病发作,死了是一了百了,半死不活可不好玩。”
生平第一次,祁雷铭这位商业巨擘被气得差点吐血,他咬紧牙根“没有人要你这么大费周彰!”
品芹露齿一笑“老爷爷,您别生气,我知道您是守着老奶奶的心血,可是任这花朵飘零,岂不可惜?我相信老奶奶如此钟爱这片花海,是为了让自个儿的家变漂亮,不是吗?”
这一说勾起了祁老爷子的缅怀,确实啊!她不也爱把花朵插满客厅,说是减少市侩的感觉,这小女娃还真聪慧“随你吧!”
从祁老爷子撂下那句话后,品芹成了玫瑰园的常客,嘻笑声终年不绝——
而今,为了寻找尚轩的下落加上种种的事,她已经许久不曾来此!
拿起剪子,品芹迅速的剪下一朵朵花,直到双臂容不下一枝一叶,才举步往主宅走。
满怀的馨香让心情为之好转,直到遇上了卡洁。
卡洁充满妒意的瞧着这名东方女孩,早先在心底认为东方的女孩子必定皮肤干黄、五官扁平,比不上她们这种轮廓分明的美;谁知道她皮肤白皙,却不似白人,三十大关一过,白人斑就不敷处理,得靠化妆品遮掩。她柔和却不失个性的五官让人惊艳,骨架又均匀得让人倾羡,尤其现在,披散着一头如缎的秀发,捧着花朵在怀,宛若一名流落人间的花之精灵。
“有事吗?”品芹用英文问,对于卡洁探测的目光,很不习惯。
“我是来跟你谈尚轩的事。”卡洁开门见山的说。
“他——有什么事?”
“相信尚轩每每见到让他勾起往昔记忆的事,那种头痛欲裂的模样你也见到了,近来更是频频出现,尤其是你在身边或附近的时候。那种痛我不知道,但他的模样让我不忍心。据我所知,你家似乎不在这里。”
品芹能说什么?她也亲眼见遇尚轩头痛欲裂的模样啊!
“这几天我就搬回去。”越过卡洁,她走回主宅。
“喂!慢着,这是你的东西吧?”
品芹瞧见原本应该戴在尚轩手上的钻戒。“这——怎么会在你手上?”她一把夺过戒指。
卡洁硬咽下愧疚“在寻到尚轩附近找着的。既然是你的,那我算是物归原主罗!”说完,她往主宅走去。
品芹将钻戒握在手中,是因为太幸福而遭天妒吗?抑或太爱他而得来苦果,如果这证明彼此山盟海誓的证物都如此容易松落,是否也预言了他们的未来不堪一击?
她知道卡洁喜欢尚轩,对于卡洁的私心她不是不明白,更了解只要一踏出樱庄,这辈子就难与尚轩共结连理了。但是硬要留下来吗?她情何以堪啊!泪水一颗一颗的滴落在玫瑰花瓣上。
拥着花束,她上了二楼,并没有回到玫瑰房,反而折到尚轩的房里。简单、利落的摆设诉说主人个性果决,她将花束放进床头的花瓶,眷恋的深吸一口气,是尚轩身上特有的麝香味。
“为了执着的爱,我守了两千多个日子,打从你许诺过从英国回来会娶我,我就傻呼呼的等着,甚至把自己当成是祁家的人。我真的体验过爱你甚于生命的感受,却没料到因为太爱你,而必须放弃过往的一切甜蜜。这甜蜜对我而言是过往的可悲,对你而言是永远不曾停留的回忆,或许前世我是飞蛾——明知下场凄凉,却依旧扑火,假如重来一次,我也是选择这条路吧!”一番告白之后,品芹决然的踏出尚轩的房间。
她没什么东西好收拾,也不想带走任何回忆。